看來她對禽獸的定義是正確, 大半夜不睡覺的禽獸都在紅燈區。

酒池裡雖然人多, 但人多也有個好處，那就是莫燃在人群里跟蹤一個人不會太起眼, 她甚至可以假裝跟那個人同行。

劉雪穿著一條黑色的小吊帶, 高跟鞋，整個背都裸在外面，同學三年，莫燃都沒見過她穿領口低一點的衣服，現在也不過才末世大半年啊，唉。

李斯等人果然是在包廂裡面。莫燃跟著劉雪走到一個包廂門外, 看著對方進去, 她不能貿然上前, 畢竟此行目的是探查。

她也不確定李斯等人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還只是懷疑，她也不想把以前的同學想得太壞了。

金豪門的包廂跟末世前ktv的包廂差不多, 裡面應該是隔音的，在外面完全聽不見裡面人講話。

莫燃抬頭在天花板上找通風管道的入口，正面進不去她只能另闢蹊徑。

恰好李斯等人的包廂上方有一個通風口，她心下有了主意，趁沒人注意到她，偷偷溜到了一個無人的包廂裡面。

包廂里的通風管道是互通的，她沒費什麼力氣就爬了進去，還貼心的用異能把入口封好，隨後慢慢朝李斯的包廂爬去。

管道很狹窄，就算她身材苗條也需要一點點擠著過去，但好在包廂間的距離很近。

莫燃不擔心有安保會從監控里發現她爬管道，她剛才看過了，包廂裡面是是沒有攝像頭這種東西的，想來多半是為了方便他人。

距離李斯的包廂越來越近，包廂裡面的交談聲也從通風口傳進了莫燃耳朵里，她仔細聽發現果真有幾個熟悉的聲音。

張傘，李斯都在裡面，還有些其他的人，那些人莫燃不認識，應該是天狼兵團的人吧。

她豎起耳朵仔細聽下面的講話聲，發現他們貌似是在談什麼交易。

「10000積分，低於這個數免談，你不要有的是人要。」李斯翹著二郎腿，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進門的人。

劉雪進來了也不講話，就坐到張傘旁邊，對方倒是很自然地把她摟進懷裡，大手在她胸上捏了一把。

「10000積分，你們怎麼不去搶啊？」對面坐著的男人臉色不好，聽聲音就是剛才跟劉雪在一個廁所裡面的那個。

張傘無所謂地聳聳肩：「你可以不買，但是我要提醒你，特效藥現在因為是試用期所以賣的很便宜，也是看在你們老大的面子上我們才賤賣，你也知道這東西是有價無市的吧？」

「可是10000積分也太貴了，我養活我手底下那幫兄弟，一個月也才花1000！」男人還是很猶豫。

「你花10000買了這個，就不需要再養一幫廢物了。」李斯扶了扶眼鏡，鏡片下的眼神里透出些冷漠。

男人聞言一頓，點了支煙，一邊抽一邊思考著什麼，抽完半根才繼續開口問道：「你們這特效藥，確定沒有任何副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