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你對我嘴裡這個女人很感興趣啊，你們認識嗎？」顧辰星用刀背拍了拍他的側臉，「哦對，你們肯定認識，聽說你們以前經常一起出任務，你還為了她自動降級了排名，我想，你們應該有什麼愛情故事吧？」

何尚神色扭曲了起來，在聽見關於林可然的任何消息之前他都能做到無動於衷，但只是一點關於對方的消息都能讓他心緒大亂。

更何況，說話的人是這個惡魔。

「你把林可然怎麼了？」他的聲帶已經被磨爛掉了，此刻聲音粗糲地跟壞掉的吉他一樣刺，但不難聽出聲音里的情緒。

「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她死的時候一聲不吭』，沒聽懂還是你腦子有問題？她肯定是死了啊！」顧辰星覺得很好笑，「我親手殺的，捅了幾十刀還能反抗，所以我乾脆砍掉了她的頭，然後她就徹底不動了。不過她眼睛挺漂亮的，所以我在她徹底死掉之前挖了出來……」

後面的話何尚已經聽不進去了，淚水模糊了他的眼眶，夾雜著血紅色的液體，流出來的竟然是紅色的眼淚。

「對了，」顧辰星想到什麼似的，有些可惜地摸著自己的左手，「她還算有點本事，殺她險些廢了我一條胳膊，一直到現在都還不能正常用異能呢。」

何尚用力抓住了他踩在他臉上的腳踝，手指青筋暴起，力道大到讓顧辰星眉毛都皺了起來。

沒想到還能反抗，真是……煩死了，一個兩個的都這樣，像打不死的小強。

果然臭蟲就是臭蟲，怎麼看都很討厭，四肢都砍斷了，腦袋都摘了，挖了眼睛，割斷舌頭都還沒死。

所以啊，他最後直接把那個女人扔進喪屍堆里了。

這下總不能還活著吧？

顧辰星臉上掛著病態的笑容，他揪著何尚的頭髮將其從地上扯了起來，看著那雙布滿恨意的眼睛，他笑的很開心。

「正好，你的眼睛是紅色的，可以跟那雙藍色的做一對，我就大發慈悲將兩雙眼睛放在一起好了。」

這句話就像最後的導火索，引燃了何尚的神經，他徹底瘋了，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讓他再次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燃燒不盡的火焰再次燃起，周圍的溫度高到連空氣都開始變形，顧辰星直覺有些不妙，但對方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竟沒能讓他掙脫。

猛的一聲爆炸響，他身上的衣服在一瞬之間炸開了，包括他那頭漂亮的引發，也燃了起來，皮膚火辣辣的滾燙，臉上的肌膚甚至都開裂了。

顧辰星尖叫一聲，一把將人扔了出去，他雙手捂著臉發狂地叫起來，像一個瘋子。

「我的臉，我的臉，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