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做推拿的時候遇到過一些老人,願意來推拿,但當安思菲把對方因為推拿表現出來不太好的狀況告知對方的時候,他們卻很少聽勸地去醫院看一看,大概也就是不想真的查出什麼然後給子女帶去一份高額的治療費用壓力吧。
真是很悲哀的情況。
她們到的時候六點多,天剛剛暗下來。
她按照白鍾元給她的地址和樓層房間號,很快找到了人。
不過她進去的時候元常基奶奶是睡著的,床邊坐著一個年輕一些的女人,安思菲猜大概是她的大兒媳或是二兒媳。
「你好,」安思菲放輕了聲音問候道,她把剛剛在附近水果店買的果盤遞了過去,「我是來看望元常基xi的。」
對方大概是很久沒睡好覺了,加上心情低落,看得出來很疲憊,不過看到她之後還是很快站了起來,鞠躬道謝著接過了果盤,小心地放到了病床旁邊的柜子上。
沒等安思菲做自我介紹,她就說道,「我知道你,是和白老師一起主持節目的那位女主持人吧。」
安思菲點了點頭,「內,我姓安。」
「安小姐,謝謝你。」說著,她又鞠了一躬。
「沒事的沒事的,」安思菲扶住了她的胳膊,「你是...」
「我是她大兒媳。」
「啊...」安思菲點了點頭,一時之間竟然沒有辦法說出任何安慰的話,因為好像不論說什麼都顯得輕飄飄的。
大概是看出了她有些無措,所以對方從旁邊拉了把椅子過來,「先坐吧,媽媽她睡了有一會兒了,說不定等會兒會醒過來要喝點水什麼的。」
安思菲點點頭坐到了椅子上,這才真的敢把視線移到躺在病床上的元常基。
短短半個月不到的時間,她的頭髮已經全都掉光了,看來是做了化療了。
光是頭髮掉光,靜靜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呼吸著的模樣,安思菲看到都要心碎了。
她沉默著看了好一會兒,上手摸了摸她露在外面掛水的手,一雙和推拿師要保持柔軟完全相反的,布滿皺紋的手。
她避開手背的針管,用指尖摩挲了一下她的掌心,似乎是從這種肢體接觸中獲得了些許的力量。
安思菲吸了口氣,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洪知秀給她的那串佛珠,「不知道奶奶她有沒有信什麼教呢?」
大兒媳搖了搖頭,「我們一家都不信什麼教。」
她聞言,才把手裡的袋子解開,拿出了裡面的佛珠串,「這個是...我朋友親手編的一串佛珠,寓意著超越苦難,解脫苦海,佛珠是不信佛教的人也可以戴的,所以不知道你能不能先替奶奶收下。」
大兒媳顯然被安思菲的鄭重驚訝到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接受還是婉拒,只是重複說著「這也太貴重了」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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