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凌霜有點為難，「這個晚點我問問時昭吧，我不能擅自做決定。」

「也是。」

書奶奶溫柔的看著花園裡兩個忙碌的身影，發出感嘆，「好久沒看到小桐這麼開心活潑了。」

「是啊，明明以前她最淘氣了，要不是……算了，不提她了。」

凌霜欲言又止，很難釋懷。

如果那個人沒有死，那個孩子沒有丟，阿桐將會是震驚星際的藥劑師，而不是現在這副時不時會發瘋的孩子樣。

夏時昭雙手比成喇叭樣大喊：「凌老師！木阿姨叫你。」

凌霜聞聲連忙跑過去，關心的看著木桐：「怎麼了阿桐？」

「這個紫色的薔薇花好看，給你！」

木桐笑的格外燦爛，看的凌霜鼻頭一酸，她顫抖的接住她遞過來的花，和少年時一樣別在了耳旁。

她和曾經一樣，撲閃著那雙明亮的眼睛，滿臉真誠：「好看！你超級合適紫色的！！」

「是嗎？那我多穿穿紫色的衣服。」

「好哇，那我就穿藍色的！因為你送過我藍色的薔薇！」

凌霜狼狽的捂住臉，隨便扯了一個理由：「我有點尿急，先走了。」

「啊？」木桐呆滯的看著跑的飛快的凌霜，柳眉微微擰起，有點擔心，「昭昭，阿凌好像很難過，我……」

「你去追她吧，我這邊沒問題的。」

夏時昭歪了歪腦袋，溫柔的看著她，滿眼鼓勵。

「嗯，小憐，你幫昭昭摘一下玫瑰，我去找阿凌。」

「好。」

顧憐冷著臉點點頭，夏時昭尬笑的看著她，這孩子摘花摘得和摘別人的腦袋似得。

也是沒誰了。

夏時昭忍不住朝挪了挪。

「你很怕我嗎？」顧憐看著越跑越遠的夏時昭終於忍不住了，開口詢問。

「沒有啊！」夏時昭一心虛聲音就會稍微加大。

「那你不喜歡我？」

「額額？我？喜歡你？」

夏時昭人都傻了。

「嗯。」

「不是啊，我和你第一次見面，怎麼會喜歡你？！」夏時昭聲音忍不住提高。

顧憐才反應過來剛剛那句話的歧義，脖子唰的一下紅了，撓了撓頭，語無倫次的解釋：

「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你好像不是很喜歡和我說話……我、我不太會說話，所以就……反正我不是流氓！」

好熟悉的話，夏時昭欲言又止的看著她，柳如萱和她一定相處的來，兩人說話都說不清楚，琢磨著開口：「你的意思是，想和我做朋友？」

顧憐肯定的點頭，表示是的。

「早說啊。」嚇我一跳，還以為又有刁民要害我。

「我媽說你很優秀，我第一次聽見她誇人，所以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