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下巴，鈺紓指了指眼前的大海，「下面。」

「……嗯？」

夏時昭看向大海，又看向鈺紓，疑惑：「下面？」

鈺紓點頭，笑眯眯的踹了夏時昭屁股一腳。

毫無防備的夏時昭瞬間跌入海里。

「……？！你……咕嚕咕嚕……」

夏時昭一開口被海水嗆個正著，反應過來的她瞬間調整好了呼吸。

眼睛圓溜溜的盯著變成人魚形態的鈺紓游到自己身邊，比劃著名手語的手快出殘影。

天殺的，謀殺啊！！！！

回家我要告你狀！！！！

下個月你別想和媽媽睡覺！

鈺紓看著手和做法似的女兒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感覺背後微微發涼：「幹啥呢，施法對鮫人沒用的。」

手語給了一個瞎子，夏時昭無力的翻了個白眼，我在罵你。

遊了一會，夏時昭看見有兩個鮫人守在一個類似門口的位置，他們看見鈺紓表情和語氣都十分尊重，身體微微一側，放兩人進入了水下世界。

他們遞給了夏時昭一顆珠子，接過珠子的夏時昭感覺有一層薄薄的膜將她圈了起來，然後發現自己不用憋氣了，她嗷的一下咬住鈺紓的手臂：「我咬死你！」

沒有用力，但還是硌到了牙，疼的眼淚一飆。

鈺紓要被夏時昭逗的笑死了，但又不敢放肆嘲笑，捂著臉背著夏時昭肩膀一顫一顫的。

夏時昭捂著自己的牙齒陰惻惻的看向鈺紓，「要笑就笑吧！」

回去我就告狀！

「哈哈哈哈哈哈！！！你怎麼這麼逗啊，鮫人身體就是武器，可不好咬啊。」

鈺紓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她抬手擦了擦眼尾的淚珠，拍了拍夏時昭的腦袋，箍著夏時昭的脖子：「好了，咱不鬧了，帶你去見見我媽，她要是態度不好你別理她，反正就是帶你來鮫人海測試的，不需要和他們有過多的交集。」

夏時昭聽到這裡心裡一緊，「他們討厭我？」

「哎，鮫人找個人類，他們是比較、額……討厭我吧，但孩子應該態度還好……吧？」

鈺紓攤了攤手心不確定的說。

夏時昭欲言又止的看著她，無言以對。

一位面容姣姣眼尾帶著細紋的鮫人出現在她們身邊，身後還跟著一堆穿著護衛服的鮫人，女人看著十分威嚴，她神情淡漠的看著她們，緩緩的說：「你也知道我討厭你還敢帶你有血緣的孩子回來？」

鈺紓乾咳了一聲，摸著腦袋轉身看向女人，「媽。」

然後手肘捅了捅夏時昭，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夏時昭看著眼前這位尾巴金燦燦的鮫人，不確定的開口喊了句：「外婆……？」

女人的臉似乎黑了一些。

夏時昭欲哭無淚，完蛋，喊錯了。

卻見女人惡狠狠的颳了鈺紓一眼，然後緩緩走到夏時昭身邊，夏時昭屏住呼吸任由女人打量。

女人看了半天：「長的還挺像，性子倒是穩重，跟我走吧，帶你去鮫人海。」

鈺紓推了推愣在原地的夏時昭，催促道：「跟著外婆走啊。」

女人身形一僵，語氣帶些許咬牙切齒：「我是把你嫁出去了嗎？喊奶奶！」

「我自己把自己嫁出去了啊。」鈺紓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耳朵。

十分有眼力見的夏時昭笑眯眯的走到女人身邊，甜滋滋的喊：「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