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止元,」帶著涼意的聲音從身前響起,「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吻手腕,是誘惑,是欲求,是貪戀,是求歡。
任何一個詞都不應該用於現在的她們身上。
倘若說左止元的求吻,正正好好踩在了饒聽南心中不斷後退的底線,那麼這一大肆邁入禁區的舉動,讓她宛若炸了毛的貓兒般,警惕拉到了最高。
左止元終究是沒真的失去理智的。
聽著饒聽南冰冷中帶著些怒氣的話,她也慢慢回想起了自己唯一成功的那次科普。
她慢吞吞鬆開些饒聽南的手,看著饒聽南猛地掙開,拿著口袋巾用力擦著手指與手腕,仿佛粘上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她心中煩悶,卻沒法向饒聽南發泄,只能輕吐出口氣,挪到車后座另一旁,降下車窗。
冷風灌入,讓兩個人都驟然清醒了些。
左止元按了按脹痛的太陽穴,扭頭看了眼還在抿著唇擦手腕的饒聽南,心中壓抑了許久的煩躁情緒更甚。
一些早就想問的話,此時脫口而出。
「饒聽南我問你,」左止元身子重重向後靠去,臉埋在了掌心。
「你如果這麼在意這些,當年在酒吧,為什麼……那樣做?」
饒聽南看著已經擦紅了手腕,慢慢停止了動作。
左止元問的,是堪稱狗血的初遇,是在酒吧認識還不到三小時後就去酒店滾上了床的那次初遇。
「那天晚上只是想找點刺激罷了,」她聽著自己說出冷漠的話,「某種意義上來說,誰都可以。」
那時唐傾正面臨化龍前的最後一躍,自己壓力大的不得了,失眠嚴重,平均每天睡不到三個小時。
這種極為不健康的生活作息讓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哀嘆,並且貼心的給出了小建議,「饒聽南,你要是不想倒在唐傾飛升前的最後一晚,就去找點樂子,放鬆一下神經。」
「怎麼找樂子?」她終於從如山般的文件中抬起頭,幾乎已經呆滯的眸中閃過幾分好奇。
那位損友笑得開心,舉起右手,中指與食指並在一起,用力彎曲。
「這是最好的解壓方式。」
唔,當晚,自己還是被拖去了酒吧。
「這家酒吧我來過很多次,」損友豎起大拇指,「資源非常優質,也比較乾淨,附近有所很著名的藝術院校,都是高材生。」
「國外嘛,民風開放,你也別有心理包袱。都是成年人了,來這裡都知道是為了什麼的,你的臉擺在這裡,今晚不至於寂寞,好好享受吧。」
好吧,她稀里糊塗地坐在吧檯前喝酒,稀里糊塗的拒絕了一個又一個上前搭訕的好看姑娘,卻稀里糊塗的沒有拒絕看起來乾淨清爽還是老鄉的左止元坐在她身邊。
後來,本就抱著消遣態度的她終究還是帶著左止元去了酒店,只是第二天起來,看著滿身紅痕的女孩,想著昨晚兩人同樣生澀的動作,心中的責任感讓她終究是沒做出什麼提褲子走人的渣女舉動。
這就是一切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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