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跳如鼓。
姐姐仰脖,一口口喝著那度數不算太高卻也絕對不低的烈酒,喉嚨不斷滾動,偶爾有酒液溢出唇角,黯淡又閃爍的燈光照耀下,琥珀色的酒液順著修長的脖頸流淌而下,落至鎖骨,滲入衣料,落下一個個深灰色的水斑。
看上去……性感極了。
小鑰喉嚨也滾了滾,只覺得口乾舌燥。
明明姐姐穿得嚴嚴實實,而周圍衣著清涼甚至暴露的性感女人多得是。
她卻只想盯著姐姐看。
甚至……想一點點舔去姐姐白皙脖頸上的酒液,想用小虎牙磨一磨姐姐精緻漂亮的鎖骨。
甚至……還想往下。
林鑰,這不對,你應該挪開視線,端正規矩,乖乖給姐姐當擋箭牌。
但理智還是第一次失去作用。
她忍耐且貪婪地凝視著身旁的人。
「一直看著我幹嘛?」大概是喝得實在多了些,蔡世宜也有些遲鈍了,只偶然抬頭,落入小鑰暗沉的眸子中,才恍然發覺這傢伙一直在看自己。
「不想看其他地方。」小傢伙聲音有幾分啞。
蔡世宜看了看周圍。
黯淡的燈光下,到處都是白花花的大腿和胸脯在反光。
年輕人在燥熱的氣氛中舉杯,狂歌痛飲,嬉笑怒罵。
「好吧,我們的乖小鑰確實可能不太接受得了,」蔡世宜笑了笑,自以為明白了小傢伙的緊張,寬宏大量地點點頭,「允許你看著我了。」
小鑰靜靜看著蔡世宜喝了一杯又一杯,終於忍不住開口。
「姐姐很難受嗎?」
那封請柬,她看清楚了,是一封婚禮請柬。
她雖然神經大條又對感情遲鈍,卻也看過許多小說電影,簡單猜猜,就能猜出這個劇情普通的故事。
「談不上很難受吧,只是有點難受,」蔡世宜被自己說的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愣了愣,隨後笑出聲,「看來確實是喝醉了。」
肯定是喝醉了,她怎麼會和小鑰說這些?
但是,有個人聽這些,挺好的。
兩年前,她走得極為灑脫,該放下的都在那時就盡數放下了。
她本以為自己沒有遺憾,但看到那封請柬的時候,還是有些感慨,有些酸楚。
「那不是一封請柬,是一柄錘子,是一副棺材,」蔡世宜借著醉意,思緒天馬行空,想到哪說到哪,「是一錘定音,是蓋棺定論。」
「是墓碑上的墓志銘,」她笑了起來,「是來埋葬你姐姐呀,那段無疾而終的單相思。」
小鑰看著灑脫笑著的蔡世宜,心臟慢慢被揪起,一種說不明白的情緒逐漸蔓延。
「姐姐喜歡的人,一定很優秀吧。」她輕聲問。
「是啊,」蔡世宜有些悵然,「她當然優秀,她無論什麼時候都在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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