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檢員檢查時,嚴馭看向不遠處的紀隸,嘴型好像動了動,隔得太遠,實在看不清。
說了什麼?
應該和我沒關係吧。
十二個小時的航行,究竟能隔開什麼呢?
2016年
對於我來說,換個國家的不同在於,需要倒時差,時差一倒過了,那就沒什麼不同了。
我那不省心的母親,隔三差五的叫我去相親,有華裔女孩,更多的是外國女孩,條件都挺好,放在一年前的我身上,不妨一試。
現在的我,沒想過要為了紀隸守身如玉,就是找不到一個像紀隸一樣能放進眼裡,落進心裡,還剔除不掉的人。
和高豐聊天時,這位“情報員”時不時的會傳遞消息,我挺愛聽,哪怕一點用都沒有。
這些日子,對我來說循規蹈矩,就沒有刻意的記錄準確時間,想到什麼就寫下來,只知道真的學到了很多,還能在父親的公司實習,他想給我安排空降職務,我倒想從最底層做起,畢竟讓其他人心服口服比埋怨在心好的多。
應該過了快半年吧,高豐畢業了,發了些畢業照,有一張用高科技把我PS上去了,看不出半點瑕疵。
高豐打來電話炫耀:“厲害吧?”
“怎麼做到的?”
“我女朋友是攝影愛好者。”高豐說這話時,不經意露出了因戀愛產生的幸福和甜蜜。
我為好朋友許諾:“你結婚時,不管多遠,我都回來給你包大紅包!”
“得,不會讓嚴總等太久的!”高豐笑過後,低聲說,“紀隸,好像和我女朋友同攝影社的一個妹子關係挺好的。”
“……嗯。”我的心情只因為和紀隸沾邊的一句話跌落谷底。
“聽說還帶回家了。”
聽到這句話,我就知道繼續聊下去了,幾句話後掛斷電話後,思考了很久。
願意聽紀隸的消息,是因為不死心,堅信他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我可以等。
帶回家了……
紀隸連他家怎麼樣,都從來沒對我提過。
呵,這個戀愛談的真諷刺。
後來,母親再給我介紹了一個華裔女孩,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這個女孩叫雲馥,在Y國讀音樂學院,說話和唱歌都挺好聽,長相和名字一樣,帶著古典韻味。
紀隸的聲音,經過刻意在腦海里的遺忘,已經開始有些模糊了。所謂朦朧美,模糊後,偶爾記起來時,還是會想的厲害。
雖然沒有抱著真心去談戀愛,但我捫心自問,無愧於一個“男友”的角色,談笑間偽裝的很好,甚至讓她都確信,我是喜歡她的。
平常繁忙的學業和工作,學生職員還有親人們的期望,已經是負擔累累了。驟然多了個“男友”的角色,實在有些力不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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