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兩個對子放在桌子上，施硯側過頭：「那我們就把戀愛談到高考完吧。」

「戀愛？」聞笑要笑不笑地朝施硯使眼色。

「我初戀。」施硯不以為意地笑著贊同，看著便像是自黑玩笑似的。

咦，這還在初戀，怎麼又有喜歡的人了？

嗯？

嗯！？

聞笑搖了搖頭，只當施硯又開玩笑，應道：「行。」

施硯看著背對著他抽牌的人，笑了笑，知道聞笑沒當真，雖然他說的是真的。

他試著對聞笑好，很好很好那種，到高考結束，要是有結果，這個倒是不感想。

高考後各奔東西自然也就可以結束了，也算是個好的回憶。

聞笑當然不知道施硯心中的打算，只當施硯是打算在高考結束後跟喜歡的人表白，那一點失落感也被他給無視了。

直到施硯再一次輸了遊戲。

「單膝下跪，親吻另一個人的額頭。」

自打施硯進門，雖然跟大家一起玩遊戲，但話是真的不多，就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輸了一把就喝酒，也不跟其他人一起起鬨，實在有一點游離在人群之外的意思。

在場除了聞笑，包括易正行在內，即便聽到這個懲罰，也有些難以想像施硯會做，還當他又會以酒代替懲罰。

早便蠢蠢欲動的高弘飛迫不及待在一旁叫嚷著：「這回沒讓你親女孩了吧。」

施硯看了他一眼，將紙條折好放回籃子，轉身走向自己的位置，沒等高弘飛再說話，他面對著聞笑單膝跪在沙發上。

聞笑對他要做什麼倒是心裡有數，靠在沙發上有些好笑的用手推他。

施硯一手支在沙發上，一手直接捏了聞笑的下巴，做出了調戲的姿態，對他笑了笑說：「談戀愛呢，配合一下。」

這麼多人呢，聞笑哪兒可能乖乖配合他，伸手抓了施硯捏著他下巴的手腕想要拽下來，抬眼卻對上施硯的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包廂里的燈光昏暗，讓低頭看他的青年表情也有些模糊，但是一雙眼睛卻是熠熠生輝，閃爍著聞笑看不懂的東西。

目光沉沉，帶著說不出的認真，一點兒沒有玩笑的戲謔，聞笑推拒的動作一頓。

看著冷漠堅硬的青年，唇卻是一般的柔軟，鄭重又輕柔的在莫名怔愣的眼鏡少年額心碰了碰，帶著一點虔誠的意味。

比起曾經在聞笑家裡玩笑一般的吻，這個額吻反倒是更像認真的。

聞笑心跳失序了。

包廂里靜了靜，覺得跟別人玩起來不一樣的眾人，等施硯退開才猛地爆發出起鬨聲，以及女孩子莫名的尖叫聲。

突然覺得包廂有點熱的聞笑，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

施硯做的太輕鬆，完全沒有為難的樣子，反倒是讓高弘飛覺得不滿意了，「剛剛你自己說換男的，可以多做幾個的，算不算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