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施硯笑了笑說。

原本就是到了下班時間，有人來找，媛媛也就讓聞笑先走了。

施硯的長相讓人印象深刻，看著兩個年輕人相攜離開的背影，跟聞笑一直有聯繫的小米小聲說：「暑假的時候那小帥哥看著就冷，現在倒是平易近人了很多。」

一起往外走的兩人倒是沒聽到身後的議論聲。

兩人倒是也沒想施硯說得去約會，年三十，家裡事兒多著呢，直接坐上了回上西區的地鐵。

聞笑想問施硯是來幹嘛的，最後分開前也沒問出口。

施硯住的地方跟聞笑家並不在同一站，聞笑下了地鐵，還得坐半個小時的公交車。

「你準備去哪？」看著跟他一起下車的施硯，聞笑問。

「送你出去。」施硯理所當然地說。

現在哪兒還有兩個普通高中男生會做這樣的事，或者說，即便是情侶，這樣也夠黏膩的。

聞笑看著地鐵關門啟動，問：「又是初戀的福利嗎？」

施硯點頭。

真是個萬能的好理由，聞笑想。

只是他也不是傻的呀。

單單是個玩笑的理由的話，需要做到這一步嗎？

兩人一道走到出口處，聞笑停下腳步，將手裡拎了一路的蛋糕遞給身邊的人。

「借花獻佛，新年快樂！」

施硯倒是沒有推辭，當了一個學期的同桌了，他也知道聞笑不是個喜歡吃甜食的人，伸手接過來後，也笑著說：「新年快樂。」

兩人這才各自回家。

趙英自打離，雖然聞笑外婆那兒年年讓她回去，但是趙英自打第一年回去後被數落了一頓後，就再也不肯去了。

三十就跟聞笑兩人一道過，之前家裡還沒買房，手頭有餘錢時，甚至帶著聞笑去旅行過年。

聞笑到家時，趙英正在切菜，他放下東西後也跟著去廚房幫忙。

「暑假也打工，寒假也打工，兒子，你是不是有事瞞著媽媽呀？」被趕去洗菜的趙英聊著聊著，到底還是把話憋在心裡的話問出口了。

不管什麼工作，賺錢總不是件輕鬆的事，趙英是真的不相信這世上有喜歡工作不喜歡輕鬆玩樂日子的人。

看著自家兒子柔和的側臉，趙英猶豫著問：「兒子，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孩了呀？」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也就這點事兒了。

廚房裡原本規律的切菜聲瞬時一頓，聞笑不明白他媽怎麼突然會問這個問題，但是不可否認，在她這個問題一問出口，聞笑眼前確實有一個人的臉浮現。

只是不是個女孩。

「媽，你又想哪兒去了。」

聞笑雖然否認了，但是趙英卻是沒聽進去，開始自顧自地說：「媽也不是反對你談戀愛，你明年還有校考和高考，咱先把考試先考了，再想其他的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