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敏銳地察覺到我飄忽的視線，扭頭順著我的目光看去。

不敢讓他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的我：「……」

我連忙伸出雙手，托住他的臉，強行讓降谷零與我直視：「等一下——」

降谷零眨眨眼，非常好脾氣地任我擺弄著，顯得異常純良。

我隨口扯道：「我太久沒聽到你那令人沉醉的聲音了，恍如隔世，所以發呆。」

非常不走心。

降谷零：「……」

他眯了眯眼睛，意有所指地說：「是你主動叫我不要打電話的。」

意味深長，感覺在內涵些什麼。

我本來想立刻接上「其實我超級期待你的電話」之類的騷話，然而，話到嘴邊，我卻突然醒悟——

好像也沒那麼期待！

我最終老實巴交地坦白：「其實我每天都玩的超開心，流連忘返。」

……有時候甚至會忘記你。

降谷零：「……」

降谷零：「…………」

我沉吟片刻。

這麼說來，和降谷零在一起已經變成了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自從察覺到降谷零無意間透露出對我的依賴感後，我反而越來越隨心所欲了，變得獨立了很多。

哪怕跑到很遠的地方待上很久，我也覺得很安心。

因為分開只是暫時的，有人還會想著我。

我想了想，絞盡腦汁地形容道：「你就像空氣。」

空氣是不可或缺的東西，也是自然而然地出現在生活中每一個角落裡的東西。

降谷零：「…………」

然而降谷零好像有點不爽。

身上似乎飄出了絲絲幽怨之氣。

我眨巴眨巴眼睛：「你怎麼了捏。」

我以為他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你就像空氣。」

空氣很重要啊！

「……」

降谷零的表情更微妙了。

他沒接茬，伸出雙手，以同樣的姿勢，托住了我的臉。

……然後不輕不重地掐了好幾下。

我口齒不清：「……里干森麼？」

「你明天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降谷零停下手上的動作，突然問道。

「嗯？」我有點疑惑於他話題轉移的速度，「沒有噢。」

我想了想，補充道：「我要倒時差，不過今晚估計會睡不著……」

我有點苦惱。

降谷零注視了我片刻，很貼心地說：「沒關係，我會幫你的。」

我：「……？」

這怎麼幫？

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洗完澡後，我癱在床上，看降谷零給我準備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