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朝妍愣了，問:「為什麼這個時候會有人送禮？明明我和清雅成親已經有兩個月了。」

管家:「也許是送禮的人想要拜託清雅大人做一些事。」

「清雅一般都是怎麼處理此類事的？」

「清雅大人一般拒絕他們的請求，讓他們原路返回。」

樂朝妍很贊同陸清雅的做法，並讓管家也按照之前的處理方式照辦。她並不想收一些不明不白的東西。哪怕那些禮物里有上好的綾羅綢緞，她也不會心動。

陸清雅提供的「高處」，是建立在和多數官員不存在利益關係方面上的。樂朝妍不可能自掘墳墓，因為收受賄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想要過輕鬆愉快的生活，不改變陸清雅的待客之道，對她而言是最穩妥的選擇。

冬日漸近，花園裡的景致多少有幾分蕭瑟。樂朝妍坐在亭子裡，欣賞著院落里的風景，等到過年的時候，她應該會畫冬日風景圖，懸掛在畫室里。

陸清雅回到宅邸後，從管家那裡得知今天的事。他嘴角勾起玩味的微笑，在見到樂朝妍的時候，問對方為什麼不收下那些禮品？

「我可不想死。」樂朝妍很直白地表明看法，「他們是拜託你做事，又不是拜託我做事。你之前不願接受禮物，我也就按照你的管理那樣做了。他們要是哪天想買我的畫，我倒是可以賣給他們。」

說到畫，樂朝妍想起了早上讓陸清雅看自己畫作的事。她握住對方的手，問陸清雅看了她畫作的感受。

陸清雅對上樂朝妍專注熱切的目光，張了下嘴，說:「有些敷衍。我完全沒有看出你的誠意。」

樂朝妍先是一愣，之後睜大了雙眼，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

「不應該。你肯定是在說謊，我可沒有敷衍。我明明畫的很認真。」

陸清雅:「只畫人的背影，就算認真？」

「那是因為……」樂朝妍想要回復，卻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立刻改口，「你看到了那副背影畫？」

「你就放在桌子上，不就是想讓我看到嗎？」

「唔，也可以這麼說。」

樂朝妍理虧，眼神飄忽了一下，之後補救:「我之前畫你的背影，絕非敷衍。只是我覺得那個時候的你和周遭熱鬧的人或者事格格不入，頗有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定力。」

陸清雅見樂朝妍誇他定力好，哼了一聲:「和你相比，我是好多了。」

「我的定力也不算差吧？」樂朝妍回憶著之前參加武術大會的表現，越發這麼認為，「我沒有特別為藍楸瑛大人他們加油，也沒有在藍楸瑛大人勝出之後和別人一樣簇擁著他。」

「我很矜持。」

聽到樂朝妍頻繁提起藍楸瑛，還標榜自己矜持，陸清雅有幾分生氣。他捏住對方的下巴，說:「那種場合併不適合你。對藍楸瑛多關注，也只會讓你受傷。因為對方的情史比你作的畫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