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吧？」楚亦臻長眉一挑，滿滿的質疑語氣，其中又夾雜了些許戲謔意味，「我怎麼剛才在那裡，看到的是你準備上樓的身影？」

談星然仍在強作鎮定，「你看錯了吧，我就沒想上樓，一直就想往這邊走。」

楚亦臻依舊是一副不信模樣，「真的？」

「真的……」談星然聲音虛了下去。

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傻，傻子的最高境界，大概就是妄圖把別人當傻子。

而她現在，很顯然就是這種人。

「那我就信你一回。」聽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更像是楚亦臻認認真真在說。

「……」談星然無言，一時竟忘了繼續掙脫楚亦臻的環抱。

等到她反應過來時，楚亦臻已將她摟得更緊了幾分。

面容沉了下去，談星然冷聲道：「你放開我。」

「好。」楚亦臻難得一次聽談星然的話，就這樣輕易放開了她。

談星然隨即轉過身來，望向楚亦臻。

那麼t接下來呢……

兩個人都僵立著沒有動彈，彼此對視著，卻沒有人先開口，也沒有人先做出第一個動作。

秋日的風吹動她們身旁的樹葉沙沙作響，也朝二人輕輕拂來。

吹到楚亦臻面頰上時讓她感覺到一陣舒適，而吹到談星然身上時卻又是另一番感受。

哪怕這風再如何涼爽，只要是像現在這般與楚亦臻面對著面，就都一樣讓談星然感到焦灼。

現在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索性直言問了一句，「你……之前收到我的消息了嗎？」

「什麼消息？」楚亦臻略顯疑惑，就好像當真不知道這件事一般，「你還給我發了消息？」

「……沒什麼，不重要。」談星然無話可說，沒看見就沒看見吧，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消息，反正也沒人規定楚亦臻一定要回她的消息不可。

楚亦臻仔細觀察著談星然不斷變化著的細微神情，顯然是想從她的小表情中挖掘出什麼來。

剛才談星然臉上似乎閃過了一瞬間的失落情緒，但好像又沒，「騙你的，我當然看到消息了，所以我不是一忙完就趕回來了嗎？」

「那你回一句能……」談星然本想脫口而出一句「能死嗎」，好在及時收聲，畢竟死不死的這種話實在太不吉利，還是儘量少說為好，不說最好。

「我回一句能什麼？」談星然已閉口緘默，楚亦臻卻反倒不依不饒起來，「你想說什麼？」

談星然：「沒什麼，不重要……」

這種感覺很奇怪，竟讓談星然變成了一個扭扭捏捏的人。

可她絕大多數時候都不是這個樣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