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太累了對吧……

望著楚亦臻艱難起身的楚亦臻，秦雪多想與她說一句「老闆，你以後別再讓自己這麼操勞了好不好」。

可是她並沒有這麼說，她也不可能這麼說。

就因為她知道，若是自己說了，楚亦臻絕對會跟她發火。

她家老闆就是這樣，別人說什麼都不會聽。

畢竟別人就是別人，別人永遠不可能成為談星然。

和楚亦臻一同出了休息室，秦雪與她去了隔壁貴賓間。

她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家高檔餐廳之中，王總約了她在這裡談生意。

回到貴賓間後，秦雪準備出去迎接王總。

可她在臨走前卻又忽然頓住腳步，視線在楚亦臻的側臉上移不開。

其實她從剛才就已發現楚亦臻臉色不好，但她並沒有多說什麼，以為楚亦臻只是單純的疲憊而已。

可現在她才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之處，楚亦臻的臉色是真的很不好，顯然不只是疲憊這麼簡單。

「楚總，你是不是生病……」

秦雪抬手，正想撫上楚亦臻的額際，看看她是不是有點發燒，卻被楚亦臻以手擋開。

隨後楚亦臻皺著眉頭向她命令道：「快去看看王總到了沒。」

秦雪無奈，可是終歸沒辦法違抗楚亦臻的命令。

她心有不甘，卻還是不得不往外走去，一步一回頭，眼中寫滿擔憂。

最終，她還是走到了門口。

這是她在出去之前最後一次回頭，與前幾次一樣，楚亦臻就是端正地坐在那裡，看著她面前的方向，一動不動。

重重嘆了口氣，秦雪還是轉身離去，替楚亦臻將門輕輕關上。

——

在王總上來之前，楚亦臻趁著這個空檔看了會兒手機。

她主要做兩件事情，一是看看新聞，二是給談星然發了消息過去。

正好新聞內容顯示星城下雪，楚亦臻本完全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色才終於有了一絲起伏。

星城下雪了嗎……縱然臉上的變化極其細微，但其實她內心還是頗為興奮雀躍。

對於星城下雪的這件事，她腦海里第一個冒出來的是談星然的身影。

她知道，談星然見著了下雪，現在心裡一定無比開心。

可隨後，她心頭又不受控制地湧上一些無奈與感傷。

她沒辦法不去想，平常在這種時候，其實她應該已經接了談星然回家。

星城這麼久以來的第一場雪，本該由她在談星然陪著她一同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