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有什麼事。」

楚亦臻轉過身來，語氣很淡很淡，讓秦雪聽著心裡並不是很舒服。

她多希望楚總能熱情一點，哪怕只稍微熱情一點就好，只要她們能回到從前那樣和睦的上下級關係就好。

「楚總，你的午飯……」

「我自己熱了。」

秦雪話還未說完就被聽了個關鍵詞的楚亦臻頗為不耐煩地打斷。

她靜靜望著楚亦臻，眼裡儘是侷促，眉頭深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以一句「那楚總，我不打擾你用餐了」為由退場。

替楚亦臻關上門，秦雪的臉色立即冷了下來。

她看著眼前這一間空蕩的大辦公室，明明暖氣開得很足，她卻仍覺得冰寒無比，如墜冰窟。

一步步艱難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秦雪的面色早已僵如凝土。

她似一塊堅硬的石頭般僵硬地坐在那裡，毫無聲息。

之後的午餐與午休時間，她並沒有點任何外賣，也沒有休息，只依舊坐在那裡盯著自己桌前的那台電腦發愣。

她並不是在看電腦里的東西，而只是在走神，走了很久很久的神，直至前方不遠處總裁辦公室的門突然被從裡面打開，發出細碎聲響，她才終於恍然回神。

將視線投向從里走出來的楚亦臻，跟隨著她的背影一寸寸望過去，直至對方走進衛生間被牆面擋了身影，她也並未將視線移開，整個人又像是被定住了穴一般，一動未動。

楚亦臻很快從衛生間中走了出來，卻像一陣風一樣，來去都是如此，極快地走來又極快地回去。

而秦雪就這樣機械性地望著她的身影，目光就似被定了程序般，只落在楚亦臻身上，哪怕楚亦臻已經消失不見，重新回到她的專屬總裁辦公間內，秦雪的視線也仍緊盯在門上，就似要將那扇門硬生生穿出一個洞來，透過洞來觀察楚亦臻此刻究竟在做些什麼。

其實她知道，楚亦臻現在必然已經熱好了飯菜，正坐在待客區兼休息區域那一塊獨自享用。

並且她還極有可能正與她心裡的那個人通著電話，邊吃邊聊天，即便兩個人碰不上面，這些電子設備也能給她們極大幫助。

對此，秦雪是真的不願再繼續想下去。

再怎麼想，痛苦的也都只有她自己一人，依舊根本影響不到楚亦臻與談星然二人。

——

正如秦雪所料，此刻楚亦臻確實就坐在辦公室內的休息區域內一個人吃著剛剛熱好的午飯。

並且，她確實也正在與談星然通著視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