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禾坐在程宜身邊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見其話說完後臉上沒有任何破綻，嘴角都不自覺地抽搐了幾下。

「嘉禾，她說的是真的嗎？」陸老太又將自己的目光放倒了自己孫女兒身上。

雖說陸嘉禾平日裡最聽陸老太的話，但是此刻的她早已經上了程宜的「賊船」自然不能背叛她，「是真的。」

「可程小姐，正兒昨晚說見過你的太奶奶，不知她現在可如何？又怎麼會找上我們正兒呢？」

「老祖宗您有所不知，自小我就與家人生活外番外，我太奶奶更是喜歡番外的巫術，所以年輕的時候特意拜師學習，為的就是百年後可以為受了欺負的程家人出氣。」程宜直視陸老太太的目光，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謊話。

在現場的每個人包括陸嘉禾聽到程宜的回到後都沉默了，她們心裡的想法出奇的一致，活著的都能把別人氣個夠嗆，沒想到已經去世的還有能耐將活人帶走......

陸老太被對方的話也弄得啞口無言，畢竟是自己的孫子先叫人裝鬼嚇唬對方的。

「既然這樣，那就讓昨晚扮鬼的那兩個人進來吧！」

陸老太衝著站在門口的老嬤嬤招了招手，隨後眾人就見兩個穿著粗布麻衣的男子進到了屋裡。

陸嘉禾見著熊貓眼和缺顆牙倆人心中一緊，抓著椅子的手都不自覺地加重了力氣。

「見過老夫人，見過陸老爺陸夫人。」

熊貓眼和缺顆牙跪在地上給幾人叩首行李，當轉頭看到程宜和陸嘉禾兩人後也都紛紛吸了口涼氣。

刁玉清見著兩人的動作心中便認定眼前兩人一定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遂急忙開口道：「快說，你們認不認識這個女人，正兒被嚇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和她有關。」

「陸夫人，就算他們是下人也沒必要讓人一直跪在這裡吧。」程宜看了刁玉清一眼，隨後起身走到二人身邊，垂眸道：「你們沒有做錯事，一切也不過都是聽自己主子的命令罷了，何必這麼作踐自己？」

熊貓眼和缺顆牙仰頭一臉不解又驚恐地盯著程宜看，生怕對方又要給自己挖坑。

「來，快起來，人生而平等，我們只不過是被束縛在這個糟粕的制度下而已，別人不把你們當人，難不成你們自己還不想把自己當成人嗎？」

程宜將二人攙扶起來，她知道在這麼多人面前眼前這倆人肯定不會害怕自己，所以只得和二人打起了溫情牌。

熊貓眼和缺顆牙長這麼大都沒有被人這麼尊敬的對待過，更何況對方還是汴京最有錢的陸家的小夫人。

「夫人！」

熊貓也與缺顆牙聽完程宜的話後潸然淚下，抬手也不顧臉上的上將臉上流出的淚水擦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