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想。」

「想要覺醒，那就認真讀書。書讀多了，覺醒的機會就大……」

江宸宸走回私塾，一路上聽著學子議論，心中有個計劃逐漸成型。但計劃能不能成，需要實驗。

私塾的飯食是在村子裡做好，每日三餐送到私塾。

午飯後，江宸宸去了盛老教授和王美娟教授的房間，就是他房間旁邊的兩間房。

兩位老人正在午歇，畢竟年紀在那兒，一上午的授課，他們實在累了。

江宸宸說了自己的計劃，把手中的論語遞給王美娟，「奶奶，您試一試。上個副本世界，小艾姐就成功了。」

「嗯。」王美娟帶上老花鏡，閉眼調整好了狀態，翻開《論語》。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

……

王美娟已經誦讀了半小時，身上依舊沒有亮起像江小艾那樣的朦朧白光。

江宸宸咬唇沉思。

哪裡不對？

王美娟停下誦讀，摘下老花鏡。

對於江宸宸的話，他們老兩口是新的。這個孩子，他們第一眼見，就感覺到了純善，那種沒有被世俗污染，明澈乾淨的慈善。

既然已有成功先例，那就不是方法不對。

是不是——

她讀的書不對。

王美娟把手中的《論語》放在桌上，起身去了靠牆的書櫃，抽了一本書。

這是一本手抄書，封面上有一行字。

《稼軒先生詞抄》。

辛稼軒，辛棄疾。

王美娟重新帶上老花鏡，翻開手中詞抄。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隨著誦讀聲，王美娟身上迸射出璀璨白光。

這白光比江小艾濃郁許多，卻澄澈如水晶，籠罩在王美娟身上。

旁邊的盛立陽驚訝地站起來，不信地揉了揉眼睛，走到老妻身邊，好奇地伸手點了點。

光芒被沒有阻礙盛立陽的手指，他的手可以輕易穿過這層水晶白光，觸摸到老妻。

王美娟停下誦讀，身上的水晶白光被沒有立刻消散。

「美娟，美娟，你是怎麼做到的？」

盛老教授滿眼好奇和羨慕。

老太太看丈夫像個孩子一樣，笑了笑，把手中的《稼軒先生詞抄》放下，起身，「你等著，我去給你找一本書，我記得書架上有一本農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