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莉蓮:「不過你剛剛猜測的很有道理,他們只用蠟燭作為照明,是因為在明亮的光線下,那些幻覺會更明顯,倒還是黑暗可以作為自欺欺人的幕布來瞞過自己的心。」
「幻覺......」伏黑惠沉默了片刻。
「在渡邊夫人看來,」他頓了頓,「西圖瀾婭餐廳的牆壁上不是蝴蝶的標本,而是爬滿的藤蔓。」
芙莉蓮:「不僅有藤蔓還有樹根呢。」
她一邊走,一邊觀察著走廊的牆壁。
「說起來,這裡的牆紙也都是螺旋的藤蔓和枝葉繁茂的大樹。」她停在一塊油畫前,這樣的油畫每隔一段距離都會在牆上出現,「人類的藝術有時候真有些難懂。」
「這個畫的......」伏黑惠也仔細端詳了一下,「是祭祀吧。」
這些畫作似乎在講一件連貫的事情,再往前走內容又發生了變化,這會畫不再是幾個人圍著一棵小苗的祭祀場景,畫面中只有一個背影。
「這是後腦勺長出了花?還有纏繞在脖子上的是什麼?有些像觸手又有些像植物的須。」
「是嗎。」芙莉蓮看著這副有些陰森的話,平靜地語氣並沒有絲毫動搖,「那看樣子我們快到了。」
「......什麼?」
面前已經沒有路了,唯有一堵和邊上的走廊相差無幾的牆壁,上面的正中央掛著這條走廊上的最後一幅畫。
那是一棵金色的大樹,畫家精湛的技法讓頂部燦爛的陽光如有實質般地撒落在樹葉間,昏暗的走廊因為這幅畫而變得明亮了起來。
畫框上還特意用一盞暖黃色的燈打在上面上面,但不知是不是環境過於陰森還是伏黑惠自己的心裡作用。他只從那副畫上感到徹骨的寒意,仿佛金光燦燦的表面下是血肉淋漓的惡臭。
伏黑惠看向已經抵達死胡同的走廊:「但是前面已經沒有——」
在他說話的空隙,芙莉蓮已經毫不猶豫地往那堵看著結結實實的牆走了過去。
就在他以為對方會撞上去的時候,她的腿卻像是被神秘的空間吞噬了一樣,就這樣穿了過去。
伏黑惠:!
原來如此,是障眼法。
放到平時,伏黑惠絕對不會被這種程度的假象所迷惑,但手上的詛咒讓他對自己的判斷心生懷疑,而周圍的環境讓焦躁沒有離開他的內心。
這種情況下依舊能夠冷靜審視周圍一切的芙莉蓮,可謂可怕。
「冷靜點。」伏黑惠閉了閉眼睛,對自己說。再次抬眼,他已經調整好了狀態,跟著芙莉蓮的腳步走近了被掩蓋的空間。
穿過牆壁的感覺就好像穿過一片薄膜。
當兩人再次在地面站定,眼前的一切都已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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