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落雲歡離開的話,也算是違背主人的命令。
可自己剛剛才吸了人家那麼大一坨靈石,現在過來阻攔落雲歡,又著實不好意思。
它畢竟只是一團尚在形成之中的劍魂,沒有那麼多獨立思考的能力,只能想明白一兩件事情。
所以猶豫不決的跟著落雲歡,一併出了房門,此時天色已晚,落雲歡竟然已經快休息了一整天。
落雲歡沿著天水劍剛剛指明的方向前進,遇到彎彎繞繞的路途,就攔幾個秦家的家僕詢問。
大師姐肯定在袁定山父親休息的宅院,落雲歡只要找到具體方位就好了。
雖然地圖有標點,但不會完整清晰地將秦家的每一個拐角牆壁顯現出來,要是照著地圖走直線,百分百撞牆。
落雲歡走到一棵花樹下,粉色的花瓣落滿了肩頭和鬢髮,她正準備拍掉,就見迎面走來一人。
那人步履匆匆,深藍色的衣裙卻特別有辨識度,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大師姐!」
落雲歡眼睛一亮,沖了過去,忽略了秦意秋身後還跟著幾個長老,直接抱住大師姐。
她像是一隻見到主人的靈寵。
整個人都輕輕的蹭著秦意秋的脖頸,聞著那股幽香,落雲歡只覺得自己找到了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怎麼出來了?」
秦意秋拍手拍著落雲歡的背,語氣親昵。
指尖從她髮絲一直順到腰際,秦意秋動作也像是在撫摸寵物,眼底蕩漾著一抹溫柔。
如果說她笑的時候是冰川消融,那麼此刻秦意秋眼底的溫柔,更像是盛夏傍晚時的湖水。
微風拂過時,會盪起一圈圈的漣漪,反射夕陽最後的光輝。
已經全無冰川的冷意。
「我來找你啊,大師姐你都把本命劍放我旁邊了,要是遇到危險怎麼辦?」
落雲歡偏頭看著天水劍,對方已經自動回到了秦意秋劍鞘之中。
身後的一眾長老,輕輕咳嗽,提醒兩人,現在可不是什麼調情的時候。
聽見咳嗽聲,落雲歡這才發現大師姐身後跟了一眾人,整個人臉頓時羞紅。
於是她立刻跟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遠離了秦意秋,臉頰薄紅一片,落雲歡只站在師姐身旁。
「我不會遇到危險,因為那個賊人已經被我抓起來了,袁定山這小子沒骨氣,我還沒來得及仔細詢問,連刑都沒用,他就全招供了。」
秦意秋言語之間不乏貶低。
她討厭這個喜愛師妹,但又沒有一點君子風範的傢伙。
倘若袁定山能打起真本事來,堂堂正正的和自己競爭,不使用巫蠱這樣骯髒的伎倆,秦意秋還能高看袁定山一眼。
落雲歡頭一回聽見大師姐如此貶低一個人,但想想自己被那蠱蟲折磨的死去活來的經歷,就同情不起來袁定山。
這只是無毒的情蠱都這麼狠毒,這要是有毒的,真是想都不敢想。
恐怕要叫人內臟消融,叫人骨頭都一併酥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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