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高敬一下子坐起來。

「當然是真的，我今天親眼看見他走路的，從後院齊燕家一直走到我們家。」蕭寶珍笑著說，「雖然現在走路還不穩當，得扶著牆，但是只要他堅持康復訓練，以後就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了。」

「寶珍姐，我……」

蕭寶珍翻個身：「好啦，不用再說謝謝之類的話了，我們是夫妻，總說這些話就沒意思啦，你要是真的謝謝我，明天多做兩個好菜，我想吃紅燒肉。」

「好，明天早上我去買肉。」

蕭寶珍：「我還想吃爆炒肥腸。」

「明天我去副食店看看，要是沒有的話再去屠宰場問問，我有個同學去了屠宰場上班。」

弟弟會走路了啊，高敬一想到這個就興奮的睡不著覺，看著蕭寶珍，心說她哪怕想吃人肉，他也會把自己的肉割下來放在鍋里爆炒一通端給她的。

高敬翻來覆去，還想再找蕭寶珍說兩句話，就聽見旁邊傳來了細微的呼嚕聲。

因為高敬通過了考核，還提前回來，廠子給他放了一天假，第二天是不用上班的。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高敬就起床去副食商店買了兩斤五花肉，又去屠宰場買了一副豬大腸，趕在鄰居們都起床之前把豬大腸收拾乾淨了，這會兒正在鍋里鹵大腸。

家裡第二個起來的是高莘，蕭寶珍是最後一個醒來的。

「哥？」高莘早上從床上爬起來，往窗戶外面一看，還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使勁揉眼睛，「我沒看錯吧，你怎麼回來了？」

「通過考核就回來了，昨天晚上到家的，因為太晚了就沒把你叫起來。」高敬上下打量自己弟弟，忽然發現這小子最近是真的長胖了不少，臉上都有肉了，他笑著說，「聽你嫂子說，你都會走路了？現在能走嗎？下地走給我看看。」

「好吶。」高莘坐起來穿上衣服，又穿上鞋子，扶著牆壁就從屋子裡走出來了，「你看，現在腿能用上力氣，但是還得扶著東西，我嫂子說，再鍛鍊鍛鍊就可以脫離牆壁走路了。」

高敬抬頭看了看天，又看看弟弟，「嗯，你現在恢復了，我跟你嫂子打算明年送你去上學，你覺得呢？」

「真的？我真的能上學了？」高莘好激動啊。

高敬點了點頭，笑著說，「對，你現在再多走幾步我看看，多鍛鍊鍛鍊。」

「你看，我走的穩當不？」

「還可以，再多走幾步。」

高莘覺得不太對勁，「走到哪啊？」

「從咱家走到院子門口，再從門口走回來，多繞幾圈，不是要多鍛鍊的嗎？」

高莘照著他哥說的在院子裡繞來繞去，對於走路是熟練了不少，但是也累得夠嗆，頭上都在冒汗。

偏偏他哥跟個監工似的，一邊做飯一邊監督，時不時還讓他多走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