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眼神對視, 鄭悠只是點頭：「既然你都這麼說的話，我就不妨小小地驕傲一下吧。」

「別光顧著說我, 小心你碗裡的湯涼了。」江瓊笑道。

「哦, 也對。關顧著瞎開心了。」鄭悠笑道。是覺醒嗎？她的表情可不像是因為有系統逼迫而故作姿態, 是因為我的表現和她覺醒時看到的不一樣嗎？

不對, 不對，之前那次系統說我的話會讓她對我的身份產生懷疑。這句話，如果僅僅只是建立在覺醒的前提下未免太過牽強……

注意到那落在自己身上的探究的目光，江瓊抬頭露出了一個不達眼底的笑容：「好好的早飯時間，看我做什麼？」

「我是在想，大早上喝排骨湯會不會不太合適。」鄭悠打哈哈，「要不，下次放在中午或者晚上吧。」

「也好。」江瓊點頭，「不過你大清早就起床燉了這麼一鍋，不把它喝完怎麼成？」她說完撈了兩塊排骨放在另一個碗裡，用筷子夾起上面已經燉德軟爛入味的肉放進嘴裡嚼。

「好吃嗎？」

「嗯。」江瓊點頭，「肉的味道不錯，胡椒粉的香味，配合著肉香還有玉米和其他配菜的清香。」

……

「磅啷，哐當……」一聲聲的響動昭示這一件犯罪事實——吳青霜目前工作的那家事務所二樓的玻璃被人用石子砸出了好幾個窟窿。

隨著石頭落進二樓的還有手頭上附著的蟲子和苔蘚，攝像頭扭轉了一圈只拍到了不遠處樹下的幾個陰影……

「鄭總，這是我們得知的情況，需要做出應對嗎？」

「暫時不用，派個人跟上他們就行。」鄭悠回復，「注意安全。」

「收到。」

怎麼了？」江瓊湊過來，「看你的表情，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不是什麼大事。」鄭悠搖頭，「不過是那個吳青霜現在工作的地方，被幾個混混砸爛了玻璃而已。」

「窗戶玻璃是小事，只怕這只是風雨前的幾聲悶雷而已。」

「我現在擔心的也是這個。」鄭悠嘆氣，「不過，我想，他們應該是不知道吳青霜的身份的，這麼做應該只是想要逼迫錢瑩瑩自己出面。」

江瓊的神情漸漸冷了下來：「看來這個吳青霜，你應該是確認她身份了？」

此時頭頂的系統已經快要叫破了它那個機械嗓子，但是鄭悠並不想理會。

「這麼問，看來你也是知道了。」鄭悠抬頭與她對視。

江瓊的目光毫無躲閃的意思：「既然如此，就心照不宣吧。」

「嗯。」鄭悠點頭，頭頂的系統這才終於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