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霜推門的瞬間，原本正坐在沙發上吃堅果的鄭悠突然愣住。吳青霜笑道：「請進。」

「嗯。」

……

錢瑩瑩今天已經在化妝鏡前作樂將近一天了，鏡子周圍的燈晃得她眼睛生疼。

「我覺得這個就挺好的，不用再試了。」錢瑩瑩一臉疲憊，透過鏡子她可以發現自己的眼睛離已經布滿了血絲。

化妝師道：「我也覺得不錯，只是錢總才是我真正的客戶。需要讓他確認一下才好。」

「我知道。」錢瑩瑩點頭，幾乎是機械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邁著勻速地步伐出去給錢總看：「怎麼樣？」

「不好，這個髮飾有點太花了，一點也不大氣。」錢總直接否決。

「是。」錢瑩瑩應聲就開始往回走。

「怎麼這麼有氣無力的？」錢總皺眉，「年輕人，就該有點朝氣才好，你這樣像個什麼樣子？」

「是！」錢瑩瑩大聲應了一下，繼續機械地往回走。

做下一個髮型的時候，錢瑩瑩就直接坐直身體閉上眼睛任由造型師來弄。誰知到半途人就睡著了，造型師等到結束才輕輕推了推她把人叫醒。

結果依然是不行。

不是髮飾太幼稚，就是發行太簡單，要不就是妝太濃，要不就看起來像是沒化妝，或者看起來太誇張，太樸素，太普通……別說是錢瑩瑩了，化妝師也已經疲憊，要不是高額的報酬，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看來你們兩個來找我的原因是一樣的。」吳青霜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繞彎子了，雖然這也是我想要的，但我想作為被人求辦事的那方我應該可以先提出一點要求。」

「當然可以，請說。」鄭悠點頭，「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完成。」

「讓那些被你派來監視我的人，哪裡來的回哪裡去吧。我也懶得報警，只要他們都走了，我就當沒發生過。」

「可以。」鄭悠點頭，「不過你既然特地說，應該還有其他的條件才是。」

「第二，」讓他們去幫我查一件案子。吳青霜道，「你們還沒有說出口的方法，其實我也已經猜到了，我對於自己的身世是很清楚的。」

「是十六年前，吳家夫婦被撞身亡的車禍？」鄭悠問道。

「看來，你那邊是有一些眉目了。」吳青霜挑眉，「不然你不會這麼說。」

「是，不過取證有一點麻煩，畢竟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案發現場早已經就是另一副模樣，而因為地方偏僻當年的那個路口也沒有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