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夜濃還是忍不住問出口:「黎秘書,奶酪最近還好嗎?」
她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很久沒見到奶酪,有點牽掛。
黎雪雖面露意外,但還是回答了她:「上次它有點感冒,不過吃了藥,現在應該已經好差不多了。」
「感冒?」夜濃眉心倏地一蹙:「什麼時候?」
「就是上次在電梯裡遇到你那天。」
原來她記得自己。
腦海里閃出當時沈屹驍站在電梯門口等她的畫面,夜濃用笑將眼底的情緒遮住:「沒事就好。」
來的時候,夜濃是步行來的,開車很快的一段路,走過來卻花了不短的時間,原本就酸脹的腳腕,如今更像是被綁了千金重。
正值晚高峰,一輛輛的計程車上都亮著「有客」。
夜濃等了許久,眼看馬路對面一輛計程車停下,然而斑馬線的綠燈只剩短短五秒,她來不及多想,剛要衝過去,手腕被一隻強勁有力的指掌攥住了。
沈屹驍將她往回一扯,「不要命了?」
他繃緊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顫音。天知道剛剛那一刻,他心臟都要停滯住。
對他的出現,夜濃卻眉眼一沉,手也往回一掙,喉嚨里哽了很多很多的話。
委屈的,聲嘶力竭的......
然而都被頭頂漆黑的夜吞沒得乾乾淨淨。
甚至在肩膀擦過他手臂時,連一記冷漠的眉眼都沒有丟給他。
十二月的天,涼風刺進骨髓,肆虐著路邊的常青樹,搖出一地的斑駁黑影。
夜濃幾度裹緊身上的大衣,縮在口袋裡的手儘管感受不到絲毫的溫度也捨不得拿出來。
路燈將來往行人的影子拉長,讓陌生的人影交錯。
偏偏他和她的,總是碰不到分毫。
夜濃雖然沒有回頭,但直覺告訴她,他一直都在。
過去他也是這樣,惹她生氣了,哄不好,他就一直跟著,一直跟到宿舍樓下。
無路可跟,他也不走,就蹲在路燈下,點上一根煙,也不抽,就那麼一直蹲在那兒,不管經過的人會怎樣議論,他都不管不顧的,一副不把她等回來不罷休的架勢。
說好聽點是有耐心,說難聽點,是掐住了她容易心軟的軟肋。
但是這次,夜濃硬是一個腳步都沒有停頓,頭也不回,一直走進榕港大廈一樓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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