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是一米五的床,枕頭也只有一隻。
夜濃剛好枕在枕頭的中央。
沈屹驍沒有越矩得太過分,故作可憐地枕在枕頭邊。
不過一個手掌寬的距離,近得能看見對方眼睛裡的自己。
沈屹驍以為她會往後挪,卻見她一動不動,就是那蜷在面前的手指,一點一點地收緊了。
沈屹驍默不作聲地閉上了眼,「就像以前那麼按就行。」
在夜濃的印象里,他身體素質特別好,別說傷風感冒發燒,就算是大冬天洗涼水澡都沒事。
唯獨有一次,他和他父親去異地出差,原本計劃三天就能回來,結果到了第五天都沒能脫身。
於是周六晚上的那場演唱會,夜濃就自己去了,誰知卻在體育場門口看見了他。
當時他一身西裝,挺拔地站在人群里,即便風塵僕僕,也依然那麼耀眼。
她問他怎麼脫得身,他連騙都不騙她一下:和我爸吵了一架,他一氣,就讓我滾回來了。
當時的她,想法真的好簡單,只有感動,沒有擔心,也沒有後怕。
於是他們在螢光棒里狂呼,在人山人海里擁吻。
她不知道他去的那個城市沒有機場,也沒有直達的高鐵,不知道他為了回來,轉了三趟車,花了九個小時才出現在她的面前。
鼓聲、掌聲、歌聲,在他耳邊轟炸了兩個小時。
他卻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疲倦,直到演唱會結束,直到回到公寓,他才把臉埋在她頸窩,說他頭有些疼。
或許真的只是有些疼,可他卻疼了一夜。
那是夜濃第一次見到他不舒服時候的表情。
眉宇鎖得很深。
但卻比平時要黏人,抱著她,不讓她離開一步。
讓他吃藥,他不吃,拉著她的手,讓她給他按眉心,卻又捨不得她一直按,怕她手酸。
如果不去想他們分手的那晚。
他和她的回憶只有甜,甜到完美。
甜到...像是一場被幻想出來的夢。
等她從『夢裡』回過神來,右手的食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按在了他的眉心。
夜濃微微一愣,在他眉心打著旋的指腹也不自覺地停了動作。
「還記得帶你去聽演唱會那晚嗎?」
夜濃看向他闔著的雙眼,意外他竟然和她想到了一塊。
「我不讓你按,你還不願意,趁著我睡著,坐在我頭頂......」說到這兒,他笑出了聲。
夜濃知道他在笑什麼,原本停在他眉心的手,收回蜷起,輕輕錘在他肩膀。
「還好意思笑我,」她嘁了聲:「當時也不知是誰嚇得一下就坐起來了。」
「能不嚇嗎?」沈屹驍睜開眼:「額頭就那麼砸在我嘴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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