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帶會有人定期清理的,因此現在看著掛在上面的都是顏色很鮮艷的絲帶。
不過這樣一來,也難怪實現不了什麼了。
她抓著離自己臉孔最近的一條,上面寫著——XXR,我喜歡你,希望下學期我們還能在一起。
「啊呀,都許願了,還不能大膽一點嗎?」俞隋突然湊到秦綰的耳邊,看著這祈願發出感想。
「嗯?」秦綰不解。
俞隋一邊繫著自己的絲帶一邊說,「要是我啊,我就許願不止下學期,而是要一輩子都在一起才好。不過啊,從來十之八九都是無疾而終的。」
秦綰眼波閃了閃,盯著俞隋的眼臉。俞隋系好絲帶看她,「怎麼了,一直看我幹什麼?」
「沒什麼,想你寫了什麼?」
俞隋抓著那絲帶,「要看嗎?」
秦綰湊過去,是空白的,什麼都沒有。
「願望啊,不管是說出來還是寫出來,大概靈驗程度總會打一下折扣吧。」俞隋聲音很輕,「我媽的手術是定在明年開春啊,她這個人啊,在外人看來永遠都是一個好母親,好妻子。但從來沒有人認為她是一個屬於自己的人。我呢,以前也不理解為什麼我爸我媽要離婚。但是這段時間在醫院陪著我媽,她告訴我,雖然在醫院不方便,但是這是她結婚以來過得最自在的時候了,我又怎麼可能會在這個困住了她那麼長時日的地方盼望什麼呢?人吶,只有為自己活的時候,才能活得自由啊。」
秦綰斂了一下眸,喉間卻突然難以抑制地哽住了,她不知道自己被什麼困住了。
秦綰總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但也總覺得周身有著看不見的枷鎖一直禁錮著自己。她哪裡是沒有想求的?
她只是很膽小,也很懦弱,她甚至從來沒有勇氣祈求什麼。
她只是想,每一天都能夠遇見她,能夠和她說說話就夠了。
她只是這樣想。
「秦綰。」俞隋叫了她一聲,「要走了嗎?」
「走吧。」
兩人往回走,還是去清水街,俞隋其實不餓,就隨便找了家奶茶店坐著。
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再有兩個小時,秦綰就得上晚自習了。
俞隋把自己的包遞給秦綰,示意她打開。
秦綰拉開拉鏈,裡面裝著的衣服仿佛炸了一般,從開口瞬間擠了出來,那是一件光看起來就十分暖和的棉服。秦綰不太明白,「這衣服怎麼了嗎?」
「給你穿啊,津安那邊天氣好,冬天用不著穿這麼厚實。我在源合這邊,每次入冬我感覺我手指頭都能給我凍掉。」
雖然是很誇張的說法的,但是越川的冬天,屋外確實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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