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想。沒有催債一樣催婚的爸媽,我也想放肆一把。喻之美,你也體諒一下我有多可憐行嗎。」施蕊塗好了口紅走出洗手間,喻之美在走廊看著畫框,幾秒前的施蕊對著這裡照了一秒自己,那個笑容依舊是羞澀的——沒想到一兩年之內羞澀的笑容就可以有這麼多的含義。在某些時刻,喻之美分不清施蕊是敵人還是朋友。
新天地的咖啡店老闆都不只賣咖啡,窗邊等身的高達手辦,地上邁凱倫的兒童車,樣樣都是人民幣。門口紅色的Jarre AeroBull鬥牛犬音響放著動感的future house,簡兆文被太陽曬得頭疼,只盯著街對面屏幕滾動的房產GG發呆。素不相識又相互看不順眼的兩個男人坐在一起,可以相對無言一整天。施蕊坐在簡兆文對面,突然故作親昵地握了簡兆文的手,被簡兆文輕輕地抽了回來;喻之美看到施蕊看了自己的眼色,簡兆文只顧著玩手機,尷尬得像在處刑。
只有鄭擇演並不反感多幾個朋友,逐個添加了聯繫方式:「我一直沒有什麼住得近的朋友,同齡的人也都逐漸結婚生寶寶去了,一年年過來,我就像目送大家結伴離開,太孤獨。有新朋友就可以一起過周末了。本來我以為只有你一個人,帶著朋友,有些問題就不方便問了。」
「沒關係,都是朋友。」喻之美看了一眼簡兆文。
「我一直很好奇,你和張堯究竟是怎麼分手的?因為當時在大學期間那麼出名,所有同學都覺得你們會結婚。是因為許須爾嗎?」
聽到前男友又聽到「許須爾」的名字,喻之美感受到了簡兆文掃射過來的眼神,側過臉看窗外:「我也很想知道。如果有機會再見面,我也希望能和他問清楚,但是——」喻之美嘆了口氣:「他不辭而別都五六年了。」
鄭擇演溫柔地看著喻之美:「我的猜想是,一對情侶共同的好朋友突然自殺,看到對方就都會想起自己的朋友死了,後半輩子都會活在陰影里吧。」
「你和他還聯繫嗎?」
「嗯,他在老家,快結婚了。他曾經喝酒時和我說,他知道你肯定會恨他,但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你……恨他嗎?」
「更多的是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差到了什麼程度,會被他這麼厭棄。不過聽你說完這句話我算是徹底放下了,張堯和我想的一樣是個懦夫,分手不是我不夠好,而是他太懦弱。瞧不起一個人的時候也許就會真正放棄他——這段話你可以轉達。」
鄭擇演托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喻之美,卻有一點失落——他在等著看喻之美受傷。施蕊看著鄭擇演的手臂:「你一條好長的疤哦。」
「哦這個啊。練肌肉過猛,用力的時候把骨頭折斷了。也感謝那場骨折,驗血時發現離肌肉橫紋溶解症也不遠了,健身要適量。」鄭擇演笑著解釋,眼睛卻在喻之美身上:「以後還能經常約你嗎?」
喻之美看了一眼簡兆文,輕描淡寫地繞開:「我們還有其他的朋友在附近,算是我們的大本營,叫『妙林糖水鋪』,老闆娘很漂亮,有空你也可以來。」
「糖水鋪?你是說……賣甜品的店嗎?」
「對。不過她的菜單比較詭異,去了會吃到芒果拉麵和麻辣糖不甩這種刁鑽菜色。」
「下次聚會務必帶我去。」鄭擇演的眼睛裡突然冒出了難掩的期待:「我太想見見這位老闆娘。」
看到簡兆文拍的「說車有道」豐田系列很快觀看量就破了百萬,評論里對主角的外貌誇讚不止,喻之美看著封面上簡兆文涎皮的微笑,她不禁感慨,簡兆文如果不做算法,換個職業也會順風順水。但她依舊不忘給猴哥深夜發信息,安撫猴哥受傷的心。猴哥的回覆有點委屈:「美姐姐,甭安慰我,他是臨時演員,我才是永遠的男主角。」
而猩總在私聊里給喻之美興奮地發了語音:「小美,簡兆文長得那麼帥,能不能招來做全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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