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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會問他在自己身體裡做了什麼鬼把戲,儘管她現在想被抱緊被親吻再被狠狠揉碎,也一個字都不會說,只在心裡默默地惱,這些爐火純青一般的招式,究竟是經過了多少女人的歷練,他還有多少故事自己不知道。

「想要就說,我會拿出來,再放你想要的進去。」

歐靜荷不說話,鄭擇演似笑非笑地把她的臉往右面一扳:「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床頭為什麼會有一面長條鏡?歐靜荷看到自己漲紅的臉和嘴唇,用力地把頭扭了回來。鄭擇演也不急,把她一條腿扛在肩頭,另一隻手去夠窗邊那杯洋酒。濡濕的舌頭在她肩頭和胸前滑來滑去,酒順著弧線滑到肚皮,又被他的手截住——他知道自己喜歡。

那麼她身體裡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鄭擇演舔著她的嘴唇,手在腦後托著:「我也並非離不開你,如果你現在真的要我走也不是不可以,反反覆覆最令人討厭,我不是你可以尋開心的玩物。」

她虛浮地在飄窗上靠著,等他施捨最是難熬。而只是小小的求饒也許沒關係,鄭擇演吃軟不吃硬,也許撒嬌有效。她把抓在大理石上冰冷的手按在他胸口,故意失去重心又顫抖:「我冷。」

他終於肯把自己抬起來往床上抱。而期待的總和想像不一樣,他沒有像上次一樣去尋安全套,只取出她身體裡那顆渾圓的東西含進自己口中,滾了一下舌頭笑了,本以為是小黑屋中玩具的一種,而他吻住自己的瞬間咬碎了往她口裡送,是迎賓送來的提子,渾圓一顆無籽甘甜,在燈下像紅寶石珠子。汁水令她頭皮發麻,狠狠地咬了他伸過來的舌頭,沒錯,如果面前真的是西門慶,她就是那耐不住寂寞又要尋找自由的淫牝。

而她又無比快樂。在駕駛中心看到他的一瞬間自己就決定發瘋,躲來躲去無非是想離婚時多點體面。既然他已經下定決心,自己又何必再杞人憂天。Room service來時歐靜荷聽見門外說,鄭先生鄭太太,這是你們訂的晚餐,是我們廚師特製的扇貝、豬肋排和香檳,這個是贈送的特調的雞尾酒,請慢慢享用,have a good night.

她看到了鄭擇演臉上閃爍的光芒,全因為那一句「鄭先生鄭太太」。鄭擇演叫她起床吃飯,她偏偏不肯,嬉鬧著叫他回到床上來陪。裹在被子裡她聽見鄭擇演說,隔著雨衣洗澡穿著靴子瘙癢,最深的感覺永遠是切膚。她裝作不懂,故意問,你是什麼意思?鄭擇演嘆了口氣也不看她,突然自顧自地開口:我並不是真的要逼你為難,但是總得讓我安下心來,我不是能輕易安心的人。

他的臉已經漸漸變得柔和,不再冷峻不再居高臨下,說出這些話時令她心疼。這離婚拖得越久,她能得到的愛就會越少,而自己是那麼貪心的人。歐靜荷冰涼的身體往他身上貼,感覺自己正慢慢回暖,只悶在被子說,我有一天真的懷孕就要怪你。

正嗔怪著電話響了。果然,一年不見幾次的爸媽打來電話叫她去吃飯。已經從高遠那得到了消息,一會兒場面要多歇斯底里,她還是知道的。

車子到了樓下,正好碰上父母在樓下打太極拳。她的媽媽算是小區裡有名的太極拳老師傅,還有五百人的微信群簇擁——無所事事所帶來的威望。她跟著父母上了樓,媽媽戴上圍裙:「中午沒什麼好吃的,隨便做個臭豆腐炒毛豆怎麼樣?」

一年和父母見一次,見面就是臭豆腐炒毛豆。歐靜荷在心裡嘆了口氣:「我想吃鱔絲澆面,糖醋小排,魚丸粉絲湯,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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