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裡，許鐮顫抖猶如篩糠。

就算是萬尊樓的樓主親自出手，都不一定能這般輕鬆，審判夜尊……除非閣中那些在上三雲修煉的老怪！

一時之間，整個前廳安靜得很，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清楚，那些最後從隱蔽房間內走出的老獸們，用一種甚為奇異的目光，打量真小小的臉，老豹子本人，則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自己的下巴已經碎在風中。

雖然它本人曾親眼看過小白馬在火城踏碎一個火守的場景，不過火守嘛，隨機出現在人群之中，靈魂強度不過超百而已。

照夜玉獅子是誰？

是萬尊樓的精神隊長呀！

靈魂強度至少超兩千，居然也能被小白馬，一蹄子干成活死人的模樣！

太可怕了……

此時老豹子心中，驀地生出一種荒誕的想法，當初眾人在黑印沙漠與雲中樓相匯，小白馬是借用精神刻痕的挾制力，將那靈族降服……若沒有瀰漫於空氣中的刻痕存在，這二者相對，小白勝算幾何？

傳說中的靈族金翼幻宗，修為至強者，靈魂強度高達十萬！說不定小白馬的真實魂威，也距離這個變態的數值……不遠了！

「不錯……尊上不缺虛玉。」

知道自己失言，不應該為急著救夜尊而出言不遜，用區區萬枚銀兩，就妄圖讓夜尊免災，今日二人做出的事情，只怕用小命，都無法抵消！許鐮臉色蠟黃，用顫抖的手拾起夜尊掉在地上的武器，緩緩地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修仙世界，就是如此殘酷。

倘若真小小無能，那麼今日就算許鐮與夜尊屠殺隱獸門滿門，它們也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甚至六雲之中，不會有任何人為弱獸的死，發出質疑和嘆息。

但它成功在許鐮與夜尊面前，上演了一場絕地爆發，無論是財力還是實力，都狠狠地將它們的自信與尊嚴摩擦在地。

現在局面徹底翻轉……

就算夜尊與許鐮什麼實質的傷害都沒有做出來，也必須為自己的衝動貪婪，付出它們承受不起的代價！

看到許鐮如此動作，真小小意外之餘，又覺得好笑。

它輕嗤一聲。

「你的小命，對我來說比萬枚虛玉，更可有可無。」

雖是實話，但更加傷人……

真小小看向許鐮寫滿恐懼的雙眼，淡淡發話。「給我回萬尊樓，傳個口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