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米啊內，索里索里。我膚淺了、膚淺了。禎鑫，做人要像這塊士力架一樣，乾乾脆脆，可鹽可甜。」

禎珠合十搓手求諒解。

禎鑫佯裝正色不說話。

禎珠豎起大拇指，「現在你設計AI醫療輔助系統，同時幫助醫生和病人，比醫生還厲害！我好崇拜你！」

禎鑫這才扯了扯嘴，清楚她也是無心，但暫時還不想跟禎珠說話。他要抓緊時間去旁聽禹偶像現場教學。

禹白溪和許助教已經來到後勤區休息。

禎鑫過去時，他們還在討論上午遇到的幾個患者病情。

「血管的形變也並非不可逆，積極治療，改善椎動脈的供血。而神經則是另一個分支，就像管道和網線的區別，是完全不同的治療方向。」

「頸椎病引起心率不齊，在臨床上，極容易誤導醫生往心血管方向診治。」

禎鑫雖然聽不懂，但認真聽每一個字，不自覺挺直腰脊。感觸就是：健康真是每個人最最最大的財富啊！

「禎珠呢？」禹白溪突然問。

話題突變，滿腦子思考血管和神經的許助教一噎，怔怔看向禎鑫。

禎鑫應的快，「她還在輪值，馬上就過來。」

禹白溪想把兜里的士力架給禎鑫。

「我不餓，」禎鑫擺擺手，「您剛才給我的，我沒吃，都給禎珠了。」

義診社區附近是體育訓練基地，鵬市人民醫院資助的運動傷治療康復中心就設在這裡。除了對基地運動員開放，也對普通民眾開放。

午休時間，康復中心的醫生也過來打招呼。

其中不乏有老同學、老同事，禹白溪很快被幾位醫生圍住，走不開，只好示意禎鑫，「你很認真，辛苦你們了，謝謝。」

得到偶像肯定的表揚，禎鑫立正，想喊一聲：為、人、民、服、務！

*** ***

午間義工換班後，禎珠剛進休息區，一眼認出人群里的余妮娜：

典型的日耳曼人相貌，皮膚白皙，一頭金棕色的長捲髮隨風飄逸，湖綠色的眼眸搭配高挺鼻樑，五官尤為立體。穿著平底鞋，個頭跟禎鑫差不多高。

聽禎鑫描述是一回事，這回見到真人，她只剩感嘆：又高又美，仙女本仙！

禎珠心裡悱惻，仙鶴般的余妮娜，只有走在禹白溪面前，才顯得小鳥依人。他們倆站在一起，外表上很是登對。

胸口被一股突如其來的低氣壓籠罩住。

站了一上午，禎珠的胃明明在抗議飢餓，她卻毫無食慾，不想吃任何東西。

禎鑫興奮地招呼禎珠過來，他即將赴德深造，平時德語只能對著手機和空氣練習，余妮娜來了，他正把握一切機會好好練習口語。

禎珠腳尖並腳尖，緩緩蝸行，不是很情願地過去。

醫生們正在討論針灸，禎珠只聽到這個穴那個穴。

「還沒吃午飯嗎？」禹白溪來到她身側，輕聲問。

禎珠想說一句「吃不下」，到嘴邊就變成：「還不餓。」

「下午要工作到5點，你不吃飯容易低血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