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回回折騰，就是鐵打的人也經不住。

禹白溪右手握拳抵在唇邊，「好，聽你的話。我在家休息。」

這對話的語氣，真像老夫老妻。

半天時間，這個詞已經第二次冒出來了。

禎珠臉頰微紅，低低應了聲，「嗯......」

*** ***

臨睡前，禎珠訂好鬧鐘，今天換她來準備早餐。

「顱磁刺激技術可以幫助脊髓功能恢復......」

「後續復健方案循序漸進，防止鍛鍊不到位而影響功能恢復.....」

買早餐回來時，客廳里有對話聲傳來，禎珠聽出是禹映萍的聲音。

禹白溪沖她微笑點點頭。

禎珠以口型示意：【豆漿、肉包、雞蛋。】

說完踮起腳尖，儘量悄無聲息路過。

禹白溪掛著笑意。

「白溪？」禹映萍敏銳捕捉到這個神色變化，「你在辦公室通宵了？」

禹白溪脫口而出：「沒。回家了。」

「回公寓了？煙霧傳感器記得打開。」禹知春的聲音進來，上次她臨時去禹白溪的公寓打掃衛生，煙霧傳感器被她關了。

公寓？煙霧傳感器？

這兩個詞有點異常陌生，禎珠的動作一頓，回頭看禹白溪，男人站起來，說的話更是莫名其妙：「辦公室禁菸。」

禎珠偏了偏腦袋，不做多想。

自家的煙霧傳感器到底是什麼東西，她完全不知道。這些平時都是禎鑫負責。

結束通話，禹白溪過來，「廚房天花板頂上，那個紅色的小燈，內置蜂鳴器和光電感煙器件，探測火災時產生的煙霧，會發出強烈的報警聲。」

禎珠跑到廚房張望，果然有一盞小燈，一閃一閃。

回頭看禹白溪，男人已經準備出門的架勢。

休息充電完畢，禹大教授恢復了往日的神采，今天穿了件白襯衫，很有醫生的范兒。

回想這段時間與他的相處，禹白溪奔波於學院與醫院，每天都要面對各種疑難雜症和生死場面，他又不是真的機器人，肯定要默默承受各種巨大的壓力吧。

住在她這裡，好像自己給他添的麻煩更多。禎珠覺得莫名心疼。

對上禎珠的目光，像是讀懂她心裡的話，禹白溪摸摸她的腦袋，溫暖安慰的話語如雲朵般輕飄飄落下，「謝謝你的能量。」

*** ***

幾天後，禎珠收到信息：【手術很順利。孩子的翅膀，可以重新鍛鍊回來。】

腦子裡浮現出禹白溪的笑顏，禎珠勾起嘴角，發送：【謝謝白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