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麒很是震驚，「你怎麼知道的？」

「就自然而然在腦海里浮現出來而已。」

還而已......

梁麒心道學海無涯，學霸的腦海是真大海。

梁麒一個沒忍住，又問：「那牡蠣呢？」

「更簡單了，die Auster，補鈣必備，」禹大教授注意力全在女朋友那邊，「這個跟禎珠有關係麼？」

「因為她在教DK如何快准狠地釣皮皮蝦，後來討論到他們大腦里都有幾個活躍的小精靈......」梁麒豎起耳朵聽了聽，「現在的最新議題是，明天用墨魚骨做戒指。」

梁麒長長「咦？」了一聲。她以為禎珠只是來強化珠寶製作技能的。

耳機另一頭傳來男人輕輕的笑聲。

「是我的禎珠，沒錯了。」

梁麒愣是聽出一股家長寵愛自家娃的自豪。

「掛線、掛線啦，我們要出高速嘍。」梁麒想自家老公和女兒了。

身後傳來DK的聲音：「禹，你沒回來，倒是帶了個年輕版的「老頑童」來，我很開心。」

梁麒一句「皮皮蝦和魂兒」，DK一句「老頑童」，禎珠聽得懂，大概猜出梁麒的通話對象是誰。

一看手機，果然兩分鐘前有兩個未接電話。

「禎珠，」梁麒摘下耳機，「禹說晚點再跟你聯繫，他今天有課。」

禎珠剛要應下，梁麒補充一句，「還有，某人請求傳達：今天也是非常想你的一天。」

說完梁麒不好意思地先嗷一聲，「愛情果然有種神奇的燃燒魔力。」

禎珠揉了揉發燙的臉頰，假裝扭頭觀賞窗外風景。

外面暮色降臨，只看得到零星燈光。遠處樹木枝丫十分結實，在大雪裡屹立不動。

國外和國內的夜，這麼看，也沒有很大的區別。

*** ***

回到酒店，梁麒問了禎珠下一步打算。

禎珠倒是很輕鬆，說與DK約好明天玩一玩墨魚骨。眼下季節不對，如果天熱，她會帶他去海邊實戰釣蝦或者螃蟹。

「你難道不好奇當年禹鋼筆上的嵌珠鏤刻是誰做的嗎？」

「當然好奇，但DK不說，肯定有他的理由。」禎珠把這支新完工的情侶筆小心翼翼裝盒，才起身道，「其實，DK已經告訴我答案了。」

梁麒跟禹白溪聊了會兒天后，又打給了女兒，其餘時間專注開車，倒是沒仔細留意兩人的對話。

禎珠心領神會，以DK這般直爽的性格，話不說透，她便不會探根尋底。兩人之間生出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說得過了，就無趣了。

DK還說了一個中文成語，叫禎珠不要「畫地為牢」。

這四個字，是當年DK的一位老朋友教給他的，這句話甚至在某個人生層面改變了DK。

初時，禎珠為了尋一個答案而來，這份勇氣的契機是禹白溪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