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禹白溪來說也是挑戰。在接禹望夏回來之前,和禹知春做了禹映萍的思想工作。他母親去世多年,如今禹望夏遇到知己,甚至不惜為她放棄了國內的一切。
禹映萍曾在一個小酌的午後,跟他說,禹望夏的婚姻沒有愛情,而禹知春的愛情沒有婚姻。老太太淚眼婆娑,念叨著孫子一定要幸福。
如今禹白溪能稍微理解父親當時的決定。在愛情面前,他有著和禹望夏同樣的決絕。但他不會像他那樣自私,因為禎珠不是那樣的人。
所以他是發自真心邀請那個十幾年來從未謀面的阿姨。
禹白溪把自己和父親的對話講給禎珠聽,他覺得這樣的自己太陌生,有種不真實的割裂感覺。
以前的生活只有工作,現在充實起來,宛如白骨被血肉包裹,像個人了。
「這樣的自己?你一直都是這樣溫柔的大白啊!」禎珠想抱抱他。人不是只喝露水長大的,連禹白溪也如此。
「明天除夕,洗完澡後要穿新衣服哦。」禎珠提醒。
明年是禹白溪的本命年,她早已給他準備好一套紅衣服,棗紅色暗格紋毛衣,還有一條紅內褲。
禹白溪輕聲笑,幸好他現在沒做駐院醫生。醫生平時見血夠多了,雖然不是迷信,但他們會避開紅內褲這個神奇的傳說。
女朋友膽小,他就不說這個故事了。
禹大教授悠悠道,「聽老人說,本命年兇險。」
禎珠忙說自己今天在蓮華寺給他求了平安符。
「還不夠。」漁夫慢慢拋下鉤子。
「不夠?我還要怎麼做?」
「有紅喜事沖喜,最好。」說這話的時候,禹白溪臉上甚至有不自覺的笑意。
「哈?」禎珠假裝下雨信號不好,沒聽清。
入了夜,窗外雨聲聽著比白天響了許多。
「寶妹。」禹白溪輕輕喚她。
「餵?」怕他再說些紅喜事的話題讓她心跳,禎珠繼續演戲,「雨聲太大,我視力不好,你說什麼?」
禹白溪原本只打算逗一逗女朋友,禎珠一裝傻,他頓時又有了新的靈感。
「寶妹,現在房間裡,開著燈嗎?」
誒?禎珠躺在床上,「開了床頭燈。」
「乖,關上燈。」男人的聲音輕而柔,帶著魅惑。
禎珠心裡一軟,伸手關燈,黑暗中雨聲淅淅瀝瀝瞬間將她包圍。
禹白溪也將燈光熄滅,閉上眼睛,「寶妹,想摸摸你的臉。」
禎珠深深一吸氣,屏住呼吸。男人修長的指仿佛穿透時空,觸到她的臉,從眉峰、鼻尖、唇,細細撫摸,一路蜿蜒,再攀上一座峰。
「想我了嗎?」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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