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聽到前面,本來心中大怒,平日裡他那樣說,顧明昭會羞愧低頭,如今這是怎麼回事?正要開口,陸理已經說出最後一句話,他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他身後的奴僕憋笑憋得辛苦,陸理還在說,「明昭生母強逼顧老爺,違背顧老爺意願,此乃一過,隱瞞顧老爺生下明昭,讓顧老爺白得一女兒,此乃二過,強取豪奪,顧老爺不願卻非為顧老爺妾室,此乃三過,如此三過,確實罪惡滔天。」
顧父指著陸理,陸理不爽,無影掌把他的指頭彎回去對著他自己,他話已出口,「你莫要如此狡辯!說出的話如此粗俗!我看你在道觀里也沒清下心,還得回去多住些時日。」
這話,指著他自己說,很合適。
陸理贊同點頭,「是這個道理。」
她又問顧父,「顧老爺,明昭有一事不明,還請解惑。」
顧父看陸理,滿臉不愉,「你說。」
陸理再次確認,「顧老爺當真除了夫人,誰也不愛,除了夫人生的孩子,並不想要別的孩子,對嗎?」
顧父昂首,「當然。」
卻沒再提顧明昭生母勾引他的事,陸理可以理解般點點頭,很是讚嘆的模樣,「顧老爺深情,明昭祝顧老爺得償所願,早日與夫人團聚。」
這話是好話,就是有點陰陽怪氣的,但陸理已經轉身離開,顧父皺眉,他來只是發泄一通情緒,此時情緒沒發出去,顧父盯著顧明昭的背影,皺眉,這個女兒怎麼還學會頂嘴了,道姑觀如此無用嗎?不是說進去再出來會比之前還要順從嗎?
不過一想,此時他也顧不上顧明昭,也不說送顧明昭回道觀的事,他覺得他母他女的禍事和顧明昭脫不了關係,說不定還要算帳,送走太麻煩,就先暫且忍耐她在顧府多住幾日。
顧父轉頭愁眉苦臉地去看他母親和愛女,看得掉了幾滴眼淚,心裡難過極了。
到得夜間,顧父在湖邊亭借酒消愁,想起夫人的笑顏,又哭又笑,突然看到一把小刀飛來飛去,他苦澀一笑,自己也是喝暈頭了。
正要喚人扶他回去,那小刀卻直直衝他而來,顧父急忙護住頭心,那小刀卻也急轉直下,動作利落,直取他身體某處,顧父巨驚之下,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
可那小刀,還紮起已經脫離他身體的某處,在他面前晃了一圈,撲通一聲,掉入了湖中。
「啊!」顧父朝身下看了一眼,鮮血淋漓,悲憤中夾雜著恐懼,他吶喊出聲,雄渾中帶著尖利。
在自己院中的顧明昭都聽到了,「誰在喊?」
陸理微微一笑,低頭品茶,顧父的聲音尖利得很,看來很適應自己的新身份。
她陸理呀,就是太仁善,聽顧明昭說起顧陵打仗有些傳承,雖不知真假,卻還是不忍他和顧夫人過早團聚,只能補償顧父,讓他先於情愛一道得償所願,絕無法再愧對早逝的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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