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宿見白夜笑他,眼皮一垂,又不說話了。白夜笑意盈盈的,特意偏過頭,低下來,要他看著自己的眼睛。
「讓我想想,我該說點什麼好聽話,才能把我家祖宗哄開心。」
「不用說什麼。」
辰宿別彆扭扭的,一側身便又要走,但白夜才不放他一個人瞎走,又推又攔地便將他堵在了牆邊。
「不許走。」
白夜兩手環著辰宿的腰。
「你走了,誰管我?」
「不是有卡索麼。」
辰宿不看白夜,又兜頭丟出這麼一句。聽辰宿在這兒酸不嘰嘰地瞎說,白夜眼睛一瞪,心裡好氣又好笑。
卡索什麼卡索,都這會兒了,還暮還卡索。
「那我讓卡索抱我睡覺了?」
白夜也不哄了,就故意拿話戳他。
「讓他陪我做事了?進遊戲的時候不帶你,就帶他了?」
「你這吃的什麼醋,你同意,我還嫌煩呢。」
辰宿怔了怔,一時默然。
其實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確實也沒什麼好吃醋的。
白夜和暮,就是平淡如水的隊友關係,白夜對卡索,更是肉眼可見的不待見,這一切只要是不瞎,隨便就能看得出來。
但辰宿就是介意,儘管有理智一直在規戒著他的行為,但這份介意,就是怎麼都無法消除。
畢竟他,和暮、小佩、卡索,都不過只是白夜的召喚體而已,他們的存在對白夜來說,並沒有本質上的差別。白夜是自己的召喚師,同樣也是暮的,小佩的,卡索的,甚至之後不知道還會是多少人的。
但沒有人知道,辰宿在內心深處,有多希望白夜只屬於自己。曾經擁有的已經毀於一旦,他如今唯一還能抓住的,就只有面前這個對他柔柔笑著的人而已。想要獨占白夜的念頭難以抑制,他想要擁有他所有的喜怒與哀樂,想要白夜從骨肉到心臟,從手指到髮絲,都完完全全,是只屬於他一個人的東西。
但現實中,他卻不得不與別人共享白夜,不得不接受,自己也只是白夜生命歷程的附屬者之一,這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這讓人怎麼能氣定心平。
「要是早點認識你,就好了。」
沉默許久,辰宿才開口說了一句。這話說得沒有前言後語,白夜愣了一下,倒也就順著他的話接了下來。
「早到什麼時候?」
白夜淺淺笑著。
「早到……還沒有這個遊戲的時候。」
辰宿低聲說。
那時候的他還是夜梟組的戰神冥王,意氣風發,風光無限,有足夠的底氣能將愛人全部擁入懷中。而曾經的辰宿是那麼完整而強大,那時的他有過去,有當下,有未來,所以或者,他便也不會再如此在意,白夜在他的懷抱之外,還會有著怎樣不由他所涉足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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