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
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陣糾痛,辰宿又將白夜重新抱好,閉了眼睛,深深地,長長地,將吻落在了他的額角上。
沉痛的過往幻化成最渴望、最難捨的美夢,但下一刻,卻又不得不將這美夢親手毀滅,他在那遊戲中分分秒秒里,是經歷了怎樣的心如刀割。
而在這心如刀割之後,卻又毫無防備,跌入了這再難重見天日的殘暴地獄。他又是怎樣,才壓制住那徹骨的絕望。
很久了,他獨自一人,已經堅持了很久了。
一場噩夢,一遭落難,還有那一路,持續了十幾年的孤獨夜行。
是自己來晚了。
自己來得,實在太晚了。
辰宿將白夜大力環抱在胸前,只想將懷裡的人就這樣揉進自己的心髒之中,小心保護著,將一切傷害都阻擋在外,從今以後,所有的疼,所有的痛,都再不讓他經歷半分。
「我們會出去的。」
肩上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濕,又不太辨得明細。許久,辰宿才在白夜耳邊,沉沉開口說道。
「我不會讓你一直留在這裡,我們一定能結束這一切,回到原本的世界裡去。」
***
碾著砂石的腳步聲一聲一聲,從這一側響到了另一側。巡視的監工從身後走過,豹人沒有回頭,只是低著眼,沉默地向推車中鏟著垃圾。監工不急不慌地在附近踱著步子,好像正在想藉口來找豹人的麻煩。就在他經過那團破毯子時,不經意間向地上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地上那團毯子下面竟然已經空無一人!
「哎!!那小白臉呢!!」
監工瞬間瞪起眼睛,他頓了一秒,隨後幾步沖向豹人,一把攥起他的衣領。
「怎麼回事!那小白臉上哪兒去了?!」
「入侵者難道已經進來了,那小白臉怕不是已經跑了!!」
豹人垂著眼皮,俯視著氣勢洶洶的監工,一時沒有說話。但還不等監工繼續逼問,只聽不遠處,一句語氣淡淡的回答聲響了起來。
「沒有逃跑,只是去方便了一下。」
白夜說著,沒有再多去看監工和豹人,撿起鏟子,就開始一鏟一鏟地鏟起垃圾來,那幹活的模樣規矩得,讓監工一時間都不知道是不是該給他扣上一頂偷懶的鍋。
場面就這樣奇奇怪怪僵持了許久,最終,監工還是鬆開了豹人的領口,又狠狠瞪了白夜一眼,丟下幾句不要找死,好自為之之類的威脅,離開了豹人和白夜的區域。
粗長的鞭子就拿在手裡,那小白臉就瘦瘦弱弱站在面前,但說不清是在忌憚什麼,那鞭子始終,還是沒能真的抽在小白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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