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自在半靠著在虛擬屏幕上操作著，他不是主視角，所以虛擬屏幕在他的視野里是透明的。

見盛硯打定主意視他如無物，言聞嘉只好咳嗽了一聲，開口道：「可以說了吧？」

這話卻像是激怒了盛硯，他敲擊虛擬鍵盤的手指一頓，接著狠狠戳了一下關閉按鈕，將頭抬起來看著：「這是你求人的態度？那是你爸爸的事——」

「那是我們的爸爸，盛硯！——請你正視一下我們結婚的事實，我可沒有叫盛將軍是你爸爸！」言聞嘉早就忍耐不下去盛硯的脾氣，腦子一熱就反唇譏了回去。

盛硯被他反駁，眼睛微微睜大，似乎不可置信。

言聞嘉管他信不信，又道：「如果你不想繼續這段婚姻，為什麼不去提出離婚申請？」

他的話剛剛落音，盛硯已經從躺椅上站了起來，低著頭瞪著他。

他一站起來，就完全遮擋住了窗戶的亮光，從他身影蔓延出來的陰影籠罩著言聞嘉，讓言聞嘉的身體下意識就起了雞皮疙瘩。

「離婚？你以為我不想嗎？」盛硯覺得言聞嘉十分可笑一樣，他張口要說什麼，然後抬頭看了一眼房門，接著伸出胳膊，在手臂上操作了一下。

一陣聲波放出的輕微震動，言聞嘉感覺自己和周圍兩米之外的似乎有了一個無形的屏障。

他再也聽不到周圍的聲音，他只能感受到目前盛硯的存在，他的存在感更強了，那屬於Alpha的信息素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內，讓人難以忽視。

「你非得在這裡和我吵架是吧？」盛硯的聲音更大了，音波撞到那層屏障上，立刻就被反射回來，迴蕩在空間內。

言聞嘉對這個技術十分好奇，這是他之前上學只從概念化的設想里看過，沒想到現在已經實現了。

效果還這麼好。

言聞嘉的注意力一分散，就再沒辦法像剛剛那樣頭腦發熱地和盛硯互懟了。

「我沒想吵架，」言聞嘉儘量用正常的聲音和他對話，「我只是覺得……你既然不尊重我，也不尊重我的父母——」

「你當初讓我和你結婚的時候，可沒有提出這麼多要求……尊重？」他笑了一下，眼裡卻冰冷無比，「你配嗎？」

他可真會激怒人！言聞嘉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所以，那你就和我離婚啊！我又不是Omega，沒有Omega權益保護條例需要你遵守……」

盛硯越聽他的話越是似笑非笑：「你以為我沒提出過？我提出過三次！」

他伸出三個手指，對著言聞嘉比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