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郁綾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若是我道歉,你看看你的成公子敢接受麼。」
被醫生扶起緊急包紮傷口的成溫卻依舊不肯離開,他緊緊盯著郁綾,像隨時都能跪下來乞求原諒的困獸。
那個小男生見此僵住,淚珠潸潸而下,「我……我不管。」
身後的林白舴往前一步。
那位小男生立刻想起成溫的慘狀,咻的收手,渾身都抖起來。
郁綾徹底失去耐心,將口袋裡精巧的盒子甩到了那男生身上,很淡的笑了一下,「本來很想體面的結束。」
「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郁綾說,那小男生額頭都冒出冷汗來,「我也很想要一個道歉。」
「讓成總親自來清原找我。」
原本還竊竊私語議論的眾人全都安靜了下來。
成家能稱得上成總的只有成堅生一個人,清原豪門的長輩全都沒有讓權,像成溫這樣的,頂多喊一聲小成總,掌不了舵,無甚實權。
而郁綾不同,他是白手起家的,清原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郁綾和成堅生才是一輩的。
成溫眸光灰敗,死死盯著那個精巧的小盒子,那是他兩個月前送給郁綾的腕錶,他曾在跨國視頻里央求了郁綾許久,說讓他回國那天戴著這表見他。
郁綾當時什麼話也沒說,冷淡得可怕,成溫只當他忘了,可他竟然還記得。
懊悔的情緒如海一般沖刷著成溫的理智,他想起來攔住郁綾,卻連撐起手臂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郁綾與那位一臉單純的帥哥一同離開。
郁綾走到代步車旁邊,才想起一件事,「我喝酒了,得找個代駕。」
一旁的林白舴說,「郁總,我沒喝酒,我可以開。」
郁綾手指在司機的聯繫方式上頓了頓,驚奇的抬眸,「你沒喝酒?一滴也沒沾?」
「是的。」林白舴語氣很肯定。
郁綾盯著他泛紅的耳朵尖,甚至連喉結都透出薄粉色,他本以為這是在酒精的催化下燙出來的,可沒想到小情人本來就這麼……
純情?
一個與風月會所完全相反的詞彙浮現在郁綾腦海里,郁綾立刻打消了這個顯得荒唐的念頭。
「嗯。」郁綾打開了車門,反手將安全帶扣上,「你來開。」
林白舴便很聽話的坐進了車裡,立體的五官在昏暗的停車場顯得別有一番風味,郁綾忽然起了點別的念頭,他俯身湊近。
「郁……郁總。」林白舴聲音緊張得卡了一下。
靠得實在是太近了,薄薄的唇也貼得很近,呼吸灼熱,只要他微微抬頭,就能像無數個夜晚的夢裡那樣,鼻尖相撞。
郁綾低垂著眼,如願以償看到林白舴眼睫像翩飛的蝶,顫得很快,肌肉繃緊,就連脖頸都蔓上薄薄的粉色。
他的動作稱得上慢條斯理,像品嘗醇酒的紳士,又或者像面對發抖的綿羊的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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