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郁綾說。

申經理也不敢耽誤郁綾太多時間，說完大致情況之後，便草草掛掉了電話。

郁綾目光下落，看到了新來的消息。

【林白舴：郁總……愛心jpg.】

【林白舴：分享圖片】

是掐著點給郁綾發的消息，是申經理剛一掛斷通話的瞬間進來的，確保不會打擾到郁綾，也能確定會讓郁綾第一時間看到。

想讓他來。

林白舴暗示的心思昭然若揭。

但又小心翼翼的可憐得讓人心軟。

圖片是清原忙碌的職員，各種攝影設備和閃光燈放在合適的位置，拍了林白舴半邊肩膀，衣服上的流蘇吊墜映在鏡頭裡。

郁綾回他，「臉也不能露一個了？」

林白舴回復得迅速，視頻通話彈出來。

郁綾接了。

林白舴的臉就出現在屏幕里，他一瞬間就露出笑，「郁總。」

鏡頭之外的申經理驚愕回頭，代言人語氣完全變了，聲音依舊低磁，卻像是淌著綿綿春水，和他們說話時的語氣完全不同。

「嗯。」郁綾盯著屏幕里的林白舴，這次有點不一樣。

大概是要拍宣傳照，林白舴嘴唇上了點顏色，紅潤得像要滴血，但臉色卻慘白，像是沉疴難醫，病入膏肓。

笑起來很好看，但在慘白的臉色襯托之下，這份漂亮像是隨時都會消失，這一刻或是下一刻。

郁綾眼睫微微顫了一下。

「郁總。」林白舴把手機挪了挪，對準了那張臉，眼瞼垂下來，最合郁綾心意的那顆小痣顯得很乖，「您看到了嗎？」

郁綾掛掉了視頻，冷聲道，「回清原。」

韓總助錯愕，這兩天的事務都處理完了，此刻應該是準備去北城的東西了，回清原做什麼？

但他沒提出疑問，盡職盡責的開車回清原。

郁綾曲起手指，緩慢的在手腕上敲。

韓總助推開門後，郁綾第一眼就看到了林白舴，他坐在一旁休息，捧著杯水喝。

水壺上印了個黑色的德牧，挺可愛，是林白舴從蘭琢帶的。

「郁總。」職員們紛紛打招呼。

林白舴驚訝的站起來，臉色依舊慘白，卻笑起來，看起來很勉強，「郁總。」

郁綾沒動，林白舴一瞬間便站起來，快步走來。

「不是說沒時間嗎？」林白舴帶著笑問。

郁綾碰了碰那粒幾乎看不見的小痣，沒回答。

一個不來見他的藉口而已，林白舴瞭然，也沒太在意，手指摸著被觸碰過的那塊皮膚說，「郁總好像很喜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