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煜看著郁綾的眼睛，抿了抿唇，說道：「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我說的都是實話。」

「是裴安睿指使我做的。」

終於說出來了，成煜的心裡倒是放鬆了不少。

「怎、怎麼會是他？」

郁綾有些不敢置信，明明對他很溫柔的哥哥怎麼會指使成煜欺負他呢？

成煜看著眼前像是被打擊到的小男生，想要說出自己的猜測，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郁綾應該很信任裴安睿吧，尤其是經歷了這次事件以後。

「郁綾，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你能原諒我嗎？」成煜直直看著對方，繼續說道：「雖然我是被指使的，但是我確實不該...欺負你。」

「你可以原諒我嗎？」

安靜的樓梯間很安靜，成煜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像等待的信徒般等著郁綾的回應。

郁綾還在消化著剛才成煜的話，在聽到成煜的道歉後，他垂下了頭。

良久，他小幅度的點頭小聲說道：「可以的...我原諒你了。」

細細軟軟的聲音給出了成煜最渴望的答覆。

「郁綾...」成煜心裡激動，想要抱抱他，卻又怕會嚇到他，只能克制住內心的渴望，拉開了雙方的距離。

「那郁綾，我們...學校里見。」

他怕再待下去會忍不住想抱他，親近他，只能倉皇而逃。

郁綾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腦袋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

病房裡裴安睿一臉擔憂的講著電話，在看到郁綾進來後，才匆匆掛掉。

「嗯，人回來了，不用找了。」

裴安睿走過去把郁綾拉入懷裡，眼神溫柔又認真：「綾綾剛剛去哪了？哥哥很擔心你。」

「房間裡有點悶，只是出去走走，對不起哥哥...」郁綾還在消化成煜的話，所以他沒敢跟裴安睿說剛才見過成煜。

裴安睿嘆了口氣，無奈地看著懷裡的人：「綾綾以後去哪都要告訴哥哥，知道嗎？」

看著他聽話地點頭，他摸著小男生的小臉，輕笑：「好了，綾綾，我們回家吧。」

今天的天灰濛濛的，墨色的濃雲仿佛要壓下來似的，無聲中醞釀著一場暴雨。

因為心裡一直想著事，所以郁綾的表情有些呆呆的。

裴安睿看著他的樣子，以為小傢伙因為太早起床所以困了，就把人拉到自己的身邊，讓郁綾靠著自己。

「睡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