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一看辦公室，賀景延卻不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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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知道了！」射ll心事重重地對賀景延說。

賀景延在茶水間倒了一大杯檸檬水解膩，見射ll嚴肅地攔在門口，差點以為秘書準備就地造反。

「你知道什麼了？」他莫名其妙。

射ll字字泣血：「還以為你是看我太悽慘要加待遇，我終究錯付了，你根本不是良心發現！」

賀景延冷笑：「睡著兩萬三的房子，你慘在哪裡？」

射ll話裡有話：「住在棠荊的小郁助理就是真的讓你心軟咯。」

賀景延原本正要往外走，聽到他這麼說，忽地頓住步子。

「我沒冤枉你吧，你肯定是周六送他回家了！之前是不是還一起出去玩過？」射ll審問。

賀景延不懂他怎麼會猜到，如果自己被騙進Gay吧，郁綾跑過來補救，也算是一起玩的話。

射ll得意地解釋：「雖然我沒查監控，但我談過戀愛啊！」

賀景延淡淡地說：「那天我們去見了殷潛他們，郁綾坐地鐵回家太晚了，順路送一下而已。」

「送完意猶未盡，找我問他家租金。」射ll補充。

賀景延道：「之前的福利就不合理，集團對外宣傳這裡是高科技產業，上班的是高收入人群，其實回家擠在老破小……行業流失率這麼高，和生活狀態有很大關係。」

再者說，做遊戲是一件不可迴避的辛苦活，能休息的時間已經很少。

如果把員工當做耗材，長期下去留不住幾個人，更別提完善人才培養路徑。

網際網路業在校招待遇上一屆比一屆卷，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賀景延正好注意到了租房問題，就讓HR去商討，提案通過董事會審批，沒有哪處環節值得指摘。

「你真的沒私心？」射ll問。

賀景延看向他，不解：「你覺得我是戀愛腦？」

射ll還記得賀景延曾經對戀愛腦的態度，對方私下裡點評過：有點弱智。

「我還想跟你收一筆封口費來著，既然你這麼坦坦蕩蕩，那和郁綾全盤托出了也不要緊？」射ll說。

賀景延頓了頓，道：「你要多少錢？」

射ll差點「噗」一聲笑出來，道：「你問心無愧的話怕什麼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賀景延說。

射ll心服口服，問不下去了。

他打劫表示自己晚上要吃披薩，讓賀景延掏錢請客。

賀景延回到辦公室，進門前看了眼蔫巴巴的助理。

敏銳地察覺到自己在看他，郁綾坐直了腰板，一邊看工作檯一邊配置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