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能呢。」為首那位臉上出現點懼色,訕笑道,「柳少爺都走了,你節哀順變在這好好過日子就是。」
「是啊是啊,我們就不打擾了。」
「欸怎麼這麼晚了,我媳婦喊我回家吃飯,再見!」
不消片刻,郁綾前面的大路已經沒了絆腳石。
路邊野草擺動幅度變慢,陰風也恰好停在此時,溫柔的風席捲著他。
「呵。」他輕笑了聲,用手拍了拍剛剛那人扯過的衣角,自言自語戲謔道。
「柳連鵲,你夫君被人欺負得可真慘啊。」
他其實沒把這事放心上,畢竟到哪裡,其實家底都是硬道理。
只要他能做出成績,把荒地變成江安鎮的沃土,那些今天瞧不上他的人,明天還會眼巴巴貼上來。
說來可笑又現實,這就是人性。
回到家,簡單洗漱了下,他躺在雖然勉強能睡,卻不停吱呀作響的板床上。
經歷了這麼多事,他的困意來得居然很快,盯著亡妻牌位,也絲毫沒感覺到害怕。
鬼都是人變得,這個人幾日前才抓著自己的手,分明正值大好年華還不想死,可抵不過疾病折騰。
朦朦朧朧中,他感覺到臉頰上似乎有微涼的觸感,聽見個青年的嗓音在說話。
這聲音有些耳熟,可並不真切。
或許是因為郁綾只聽過這位才子油盡燈枯時的囈語,沒聽過他和同窗門朗聲講道時聲音,他想了會才反應過來。
平穩的聲音缺乏起伏,帶著泛死氣的空靈,可莫名夾雜幾分情愫。
「你受苦了。」
*
「公公請稍等片刻,大人很快就來。」
見小冬將書房的門打開,郁綾走了進去。
看著空無一人的書房,他拍了下身上沾上的薄雪,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打了個冷顫。
等到身體暖和不少後,他才開始打量起這間書房。
正對面的牆上掛著一副字畫,旁邊的軟榻上擺放了一個小几案,上面是一局還未結束的棋局。
另一邊則是一張深色的長桌,上面擱置了筆墨紙硯以及不少捲軸、書籍,其中還不乏寫滿了內容的紙張。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墨香,嗅入鼻腔竟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沒有靠近那張長桌,郁綾在書房裡站了好一會兒都沒見寧允淮出現後,便在軟榻上坐下了。
書房裡溫度暖和,安靜的空間會讓人忍不住想睡上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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