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兩聲道歉同時響起，是坐在旁邊的瀾斯陌和站在面前的文清和。

「沒、沒事的。」郁綾腦袋卡頓了下，聲音乾巴巴的：「意外嘛...」

他低頭看著手裡已經看不清人臉的照片，想著問題應該不大，他可以重新再列印一份。

拿起桌上的手機準備跟剛認識的鄧旭柏聯繫，想讓對方幫忙再列印一份照片，郁綾卻才想起回來的路上自己因為手機沒內存而刪掉了兩人的聊天框。

而跟女主們的聊天記錄也被他一併刪掉了。

可是原本還躺在相冊里的五張照片卻也不翼而飛了。

奇怪。

他明明記得自己沒有刪掉相冊里的照片啊，為什麼現在連那五張照片都沒了？

郁綾的眉頭可憐地皺緊，唇肉被咬得泛郁，欲哭無淚地拼命翻著手機，卻怎麼也找不到那五張與女主們的合照。

...

如果直接問女主們再要一次照片，會不會顯得不禮貌？

要是她們問起原因，他該怎麼回答？

完了，他是不是要重新再找藉口去拍了？

無力地把手機放在桌子上，郁綾一副受了嚴重打擊一樣，聳拉著肩膀抱著衣服走進了浴室。他現在的心情很低落，走過文清和的身邊時，自然沒有留意對方的眼神暗了暗。

浴室的門被關上，很快嘩嘩的水聲就響了起來。

「嘖。」瀾斯陌嫌棄地看了眼自己插進褲兜里被墨水弄黑的手，抽了幾張紙巾去擦手，卻發現墨水已經幹掉了。

「你倒的太多了。」文清和淡淡了說了一句，隨後淡定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臉上的負疚全然消失。

「我哪知道你那墨水會這麼染色啊！不然我就少倒點了。」雖然惱氣，但瀾斯陌卻不敢說得太大聲，就怕在裡面洗澡的小室友能聽到。

天知道，當他看到小室友把那幾張跟女人的照片釘上去時，就恨不得立刻去撕掉！

要不是季衍煜及時阻止的話，郁綾看到的就是一堆碎片了！

「撕掉太明顯了。」季衍煜沒有看他們，雙眸看著電腦屏幕，目光卻不著痕跡地看了眼旁邊那被沾上墨水的照片，薄唇不著痕跡地微微勾了勾。

但這只是一瞬間的事，其他兩人並沒有看到。

「手機里的照片刪了嗎？」他睨了眼瀾斯陌，難得仔細確認。

「刪了刪了，連相冊里的也刪乾淨了。」瀾斯陌壓低了聲音，「這下綾綾可不能再列印那些照片了吧。」

文清和嗯了一聲，隨後看向了季衍煜：「還是阿煜想得周全。」

看著對方那挺直的背影，淺眸眯了眯，「對了，你這回怎麼也出聲了？」

「難道...」他頓了頓，沒再說話，但淺眸卻一直看著對方。

「難道什麼？」季衍煜沒有回頭，臉上的表情也沒有變化，還是一副淡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