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開始響起悉悉索索的吵雜聲，馬傑推了推臉上滑落的眼鏡，對著那些發出聲音的學生們說道：「都給我安靜，還有十五分鐘才能交卷。」

頓時，考場裡噤音了。

滿意地收回視線，馬傑再次看向面前這個低著頭不說話的男生，對於郁綾沒有站起來的行為感到莫名的憤怒。

「你給我...」

「馬老師，怎麼了嗎？」

一道清悅的男聲響起，聲音越來越近，就算郁綾不抬頭也知道另一位年輕的老師已經走過來了。

鼻腔里立刻縈繞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楚教授，這位同學被我抓到作弊了。」

見楚嵐走近，馬傑邀功似的說道：「我等會兒把他的名字記下來，然後再...」

「請稍等一下。」

溫柔的嗓音打斷了馬傑的話，楚嵐看了看對方手裡的紙團，然後看向一直沒說話的郁綾，問：「同學，你是作弊了嗎？」

沒有想到這個陌生的老師會直接問他，郁綾愣了下，小聲道：「我沒有。」

他的聲音生脆脆的，聲音里卻帶著不易發現的委屈。

聽見這話，楚嵐眼眸一暗，輕聲道：「馬老師，這裡面可能是有誤會了。」

「誤會？」馬傑忍不住哼了一聲，把手裡的證據拿了出來，「這難道不是作弊的紙團？」

「那不是我的。」

看著對方手裡的紙團，郁綾小聲地為自己辯解，眼睛不由看了眼左前方那個背過身的寸頭男生。

敏銳地注意到郁綾的眼神，楚嵐抿了抿唇，聲音帶著商量，「馬老師，紙團能給我看看嗎？」

把紙團揉開，上面是用黑色簽字筆寫的選擇題答案。

看到紙團里的內容後，馬傑更是篤定了郁綾在作弊，冷哼一聲準備說話，卻被楚嵐搶先了一步。

「馬老師，我確定這位同學沒有作弊。」

「我剛才巡視的時候，剛巧經過了這位同學的身旁，當時他已經把前面的選擇題都做完了。」

「而且...」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這紙團里的答案跟他答題卡上的是不一樣的。」

「什麼？我看看？」

說著，馬傑拿過紙條對著郁綾的答題卡核對了一遍，稀疏的眉毛皺起，臉色不太好看。

「馬老師，咱們可能弄錯了。」

「...那、那這紙團是誰的？」

拿著紙條再仔細核對了上面的字跡後，馬傑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抓錯人了。

「我不知道。」

對郁綾的回答很不滿，馬傑不悅地看了看坐在郁綾周圍的同學，舉起紙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