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秘境竟然是這樣的麼。
沈未然雖然知道左凌燁存著把他關在鳥籠里的心思,這就挺變態了,沒想到這人比他預料的還變態。
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一面囚禁他,一面又暗戳戳地想弄死他。
兩個能造成相反結論的動作,卻並不矛盾。
左凌燁喜歡羽毛艷麗的鳥雀,沈未然的強大就是他的羽毛,只有真正的強者才配呆在他精心打造的金絲籠中。
要是他因此死了,恐怕他也會瞬間喪失所有興趣,而後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沈未然有些悵然。
相處這麼長時間,說沒半點感情是不可能的。
比起失望,他更多的是可惜。
他本來想放左凌燁一命。
但游犬被欺負了這麼長時間,說到底還是他太信任左凌燁,決策失誤,需要彌補。
穆里在旁邊津津有味地看著二人的互動,手指輕叩扶手上的頭骨,「我替你養了一段時間的狗,你準備如何回報我?」
沈未然笑:「把左凌燁給你,可不可以?」
穆里嗤了一聲,挺不屑道:「我要那麼個玩意幹什麼?養不熟的毒蛇,我何必自找倒霉。」
「別跟我裝傻。」穆里坐在高位,沈未然過去一把把他從座椅上拎下來,自己坐上去,囂張道:「你被他弄得地盤小了不少,外面到處都是你被他打敗的傳言,我不信你不恨。」
穆里站在旁邊抱著胳膊冷笑,「傳言而已,區區元嬰期的黃毛小子,還配被我放在眼裡?」
左凌燁和穆里一對一,在公平的情況下打一場,左凌燁肯定是打不過穆里的。
但問題在於,左凌燁在鍛器一途上頗有天賦,法器不計其數,各種套路層出不窮。
那就不一定是誰贏了。
穆里的狡猾和算計數一數二,左凌燁在人間當了那麼久的皇帝,因此也差不到哪去。
而且看情況,左凌燁甚至隱隱壓過他一頭。
把左凌燁給他,比沈未然自己處理要好很多。
穆里將榨乾他所有價值,不止是那些奪來的手下和城池。
穆里自己也很明白這一點。現在只是嘴硬,或者想趁機提出更多的條件。
沈未然無所謂道:「那算了,我還有事,有緣再見。」
他不會坐在牌桌上和人正經談判。
穆里本來也就試探一想,沒想到沈未然真的這麼果斷,看他要走,穆里立刻抓住他袖子,「走什麼?我接受就是了。你有地方去嗎?我這裡還不錯,不如留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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