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奶皮酥,五條悟繞回了正題。
「空蟬叫我來接你,你確定要去我家嗎?」
我眨了一下眼睛,揶揄道:「怎麼?你怕我吃光你家的零食?」
……很奇怪,竟然連五條悟也問我「確定要去嗎」。
「鈴溪。」
「五條君,我和傑鴨鴨吵架了。」
我站起身來,將考了85分的試卷仔細地收好,放進了口袋裡。這張試卷還沒來得及拿給夏油傑看。
五條悟沒出聲,安靜地蹲著聽我說。
「他叫我今天和他回家做客,我說我跟五條阿姨說好了,他就不高興了。」
夏油傑在幾天前就知道我會在大晦日這天去五條悟家了。
但他今天早晨還是邀請了我。
新出的奶皮酥、新口味的波子汽水等零食,還有他媽媽做了我愛吃的料理,以及他本人給我準備的年玉。
——太了解我了,每一樣都是致命的引誘。
換作在平時,我早就被迷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我最喜歡傑哥了!」我狠狠地抱了他一下,然後說,「抱歉,我要去五條君家。」
我是看著夏油傑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凝固的。
「……我跟別人說好了。」
「可以打電話推掉,你們本來就沒有必須見面的理由,不是麼?」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記憶回籠,我又輕聲對五條悟重複了一遍:「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五條悟是他的摯友,他很清楚對方家裡並無危險,五條空蟬也不吃人。他不想我靠近的,是關於我父親的真相。
這也是我想去五條家的原因。
「從小到大,傑哥一直很護著我,我不知道他是因為同情我還是喜歡我,現在想來,兩者都有。」
對弱者抱有憐憫和同情,給予幫助和保護,是他身為術師一貫堅持的正論。
他把自己逼得太狠。
總是隱藏真實的感受,遭遇的痛苦從不告訴我,咒靈難吃也對我說是水果味的,大概是覺得即使告訴我,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強弱在他心裡劃分的涇渭分明。
我可能脆弱的像一張書籤,要夾在書頁里,才不會迷失自己的定位。
「五條君,在傑去高專上學之前,他就一直在幫忙打聽我父親的消息了,但是幾年了,什麼消息都沒帶回來。」
我本來在想,人海茫茫,找不到我父親也很正常。
「自從懷疑父親是咒術師後,再看傑的反應,我就知道,他應該早就查到了。他只是……不想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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