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方,我,賢治。
我沒有戰鬥力,有戰鬥力的是賢治。
他在空腹狀態下能發揮怪力,並且免疫一切物理傷害。
但他現在吃得很飽,一時半會兒也發揮不出來。
唯一慶幸的是,夏油傑不會殺術師,那麼賢治是安全的。
有危險的是我。
上一次能從夏油傑手上逃出去,是因為他剛剛弒親又得知自己有了孩子,處於清醒和迷茫的交界狀態中,加上他寧願握刀也不願意握我的手,我又事先將神經毒塗在了刀面上,種種原因累加,我才幸運的將他放倒。
這招不可能再有用了。
……我該怎麼做,才能活過今晚呢?
「把眼睛睜開。」 他冷淡地說道:「我還沒好好招待你呢。」
他的冷淡與多年前的不同,帶著一種與以前不同的邪氣。
少年時他偶爾也會流露出天真的邪氣,但現在是陰沉的邪氣。
「想殺就殺吧。」我睜開眼睛,自嘲道,「反正我一隻猴子,也打不過你。」
夏油傑還側躺著,懶洋洋地眯著原本就不大的眼睛。
「其他人都給我出去。」
地上趴伏著的教眾們如蒙大赦,一股腦全往外逃去。
十秒之內,整個廳里只剩下了我,夏油傑,賢治三人。
「殺我可以,但是請你放過這個孩子,」我抱緊了賢治,「他是無辜的。」
我知道夏油傑一定會放過賢治,但我還是得這麼說,為的就是讓他誤會我和這個孩子有關係。
夏油傑的目光落在賢治身上,眼神變得溫柔慈愛,甚至是……饒有興味。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他從身上的袈裟口袋裡摸出了一根棒棒糖。
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隨身攜帶零食,他以前從來不吃這些東西。
……大概,他有孩子了吧。
這也正常,他現在已經二十七歲了。
「我叫賢治。」賢治不認生,得了棒棒糖,就回答了。
夏油傑又問:「你今年幾歲了?」
他從口袋裡又拿出了一根棒棒糖。
「他十歲了!」我搶先一步答道。
夏油傑的目光微閃,他和我分開了九年,假如賢治十歲,就不可能是他的孩子了。
當年我能從他手上逃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我欺騙他我懷孕了。
無法判斷孩子是否為術師,使得他產生了猶豫,沒有立刻下手殺我。
「十歲麼?」夏油傑從塌上坐起身,審視著我。
「鈴你記錯了啊,我才八歲!」賢治仰起小臉,認真地糾錯,「你不是還說等我十歲時給我再買之前的巧克力糖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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