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和站在女孩後面十米外的某位風見姓下屬對視，目光落在他對女孩伸出的那隻手上。

風見裕也被上司凌厲的目光盯的一僵，訕訕地收回手，看到他的手勢張張嘴想說什麼，還是往後跑去。

「不用怕。我讓人去追那個跟蹤/狂了。」零摸摸我的頭頂。

我小心地往後看看，一個人影跑過了轉角。

放鬆下來，我呼了口氣。

「嚇到了嗎，」零露出了有些歉意的笑容，「先到波洛坐一會兒吧，我做了蛋糕，請你吃。」

坐在波洛咖啡廳里，還是有點心悸。

面前放了一碟半熟蛋糕和一杯牛奶，零坐在我對面，露出安撫的笑容。

捧起牛奶喝了一口，努力扯起嘴角，「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保護市民是我的職責所在哦。」他對我小聲說，眨了下眼。

抿起嘴，忍不住笑了。

零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比了個抱歉的手勢走到旁邊接電話。

吃蛋糕的時候，慢吞吞地咬了一下勺子，若有所思地「唔」了一聲。

「怎麼了？」去而復返的零單手撐著下巴，好奇，「是想到了什麼嗎？」

「呃……」尷尬地撓撓臉，「只是想起來好久沒被人跟/蹤了，好像有點懷念的感覺。」

零露出了豆豆眼：「誒？」

「啊，那個，怕是肯定怕的啦，就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想了想，「感覺不到惡意，那個人其實跟/蹤的技術挺強的，不過我從小…這方面比較敏銳吧，就有點害怕。」

「誒……」零喝了口咖啡，「好久沒被？以前也發生過跟/蹤的事嗎？」

「嗯，是…五、…八年前…吧，還住在阿笠博士家。」回憶著，「剛剛上國中，我和新一分開上學了……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感覺上學放學的時候有人跟著我。」

「有和博士還有工藤夫婦說嗎？」零露出擔憂的表情。

「一開始沒有，」咬住嘴唇，「怕給他們添麻煩…嚇得都不敢上學…被優作叔叔發現了。那天他送我去了學校，說他會調查的。」

「放學的時候…叔叔和一位警察先生來接我了。」

「警察嗎？」零挑起眉頭。

「嗯，看上去很年輕的警察先生，長相有點凶，上吊眼，眉毛也往上長的。」比劃了一下，「叔叔說接下來一周那位警察叔叔會接送我上下學，還會幫我抓到跟/蹤的人。」

輕輕笑了，「後來真的沒有人跟/蹤了，一周後警察先生也離開了…啊不過……到最後那位警察先生都沒有說他的名字…」

「是這樣啊……」零勾起嘴角。

「雖然長得很兇，不過是一位很溫柔的人。」笑，「會給我買甜點，有一次在路上看到了寵物小精靈聯動限定的蛋糕宣傳，太遠了就放棄了。結果第二天他就把那個蛋糕送給我了。明明白天還聽同學說那個蛋糕有很多人買，要排很久的隊的。」

「因為那位警察叔叔，上學也不是那麼可怕的事了。」停頓了一下，垂下眼，「因為小時候…發生過那種事、雖然一直有接觸…但還是好害怕…會被當成犯人。」

看到零露出複雜的神色，連忙擺手：「不過經常和大家相處，現在已經不害怕了。」

「唔，不過他明明也沒有比我大很多，為什麼優作叔叔要我叫他叔叔呢……」陷入沉思。

零：感覺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看著遞到面前的小蛋糕盒眨眨眼，抬頭看零：「安室先生，這是…？」

「嘛，」戴著鴨舌帽的零對我笑了一下，「昨天那件事，跟/蹤的人已經送到公/安教育了，這是歉禮。」

……歉禮？

回到家把盒子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