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著臉看向一臉無辜的景光，忍不住從被子裡抽出腳輕輕踢了他一下：「餓了。」

拆開信封，把裡面的請柬拿出來。

腳腕被景光握住，他湊過來討好的吻上臉側：「上面寫了什麼？」

「燭光晚餐。」看也不看內容，氣鼓鼓的說。

「那可以不去嗎？」變得軟乎乎的聲音。

…噗。

又想笑又想嘆氣，手上沾了香水，只抬頭蹭了蹭他的臉，「是下午茶邀請啦，不是晚餐。」

景光蹭了回來，聲音貼在耳邊，「誰啊？」

有些悶的聲音。

「是聖馬利諾的羅塞里尼小姐，蕾貝卡·羅塞里尼。」想了想，「嗯…光應該看過她的雜誌？」

「有點耳熟。」景光退開了一點，回憶幾秒看向書櫃，指其中一個柜子里一排彩色的書脊，「那些雜誌封面上的？」

點頭。

「警校的時候有些同學很喜歡她。」他回過頭，「是去聖馬利諾的時候認識的？」

繼續點頭，仔細看了一遍蕾貝卡寫的內容。

考慮到今天晚上魯邦先生會假扮基德偷鑽石，這個下午茶到底會發生什麼…唉。

但昨天已經沒有和光吃晚飯了！今天說什麼都要及時回家做壽喜鍋！

「Nana是在國外的名字？」

「嗯…」摸摸紙面，「魯邦先生給我辦假身份的時候說奈奈已經叫順口了，就改成Nana。」

「在國外的時候過的很開心？」

雖然有時候很生無可戀，但…很開心。

…光？

點頭點到一半，愣了一下，抬頭看景光的表情。

還是輕輕笑著，貓眼裡是溫暖的情緒，聲音也沒有什麼不同，像是在問今天吃什麼一樣。

……

「很開心。」緊握住景光的手，慢吞吞開口，「媽媽離開後……最開心的半年。甚至…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做噩夢，把一切都丟掉了，身體輕的和飛鳥一樣。」

噩夢，責任，記憶，自我。

「世界有這麼大，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再也沒有比這種自由更快樂的了。」

鬆開手想要比一個圈，被景光反過來握緊了一下，又很快鬆開。

垂下眼看著景光僵硬的鬆開的手指，忍不住笑出聲，重新握緊他的手，輕聲：「我以為是這樣的。所以一直不去想…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嚮往。」

「在結婚前…一直以為是這樣的。」輕輕吸了口氣，又笑了，「在休息室的時候次元先生來看我了，一下子想起了很多在國外的事，但…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不會嚮往那些了。」

抬起手撫上景光的臉，彎起眉眼：「那時候是很開心，但和光在一起也很開心，還很幸福，比以前任何、」

聲音卡住，偷偷看了眼景光似笑非笑挑眉的樣子，短促的改了話，「就是、如果我選擇去國外的話會過的很開心，和光一起生活或許沒有那麼的開心，但很幸福……」

怎麼感覺有點奇怪？

鼓了下臉：「反正就是，」

腰被攬住，一下子貼進景光懷裡。

背後的手輕輕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