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景光眯起了眼，聲音變弱，「就是、出事了之類的。」

因為…

「因為、」不自在的提高了一點聲音，「因為去一次就要花一周以上的時間、出去了肯定要去拜訪認識的人，那就要多留好幾天…而且還很煩，要花好多錢，我也不喜歡去…而且…」

「……那麼長時間都不能看到光…」低下頭，莫名的有些委屈，小聲，「那時候又沒有交往、也沒有光的照片，突然…突然打視頻電話之類的很奇怪吧？做任務那些都是沒辦法，但這個不去也沒什麼…就…不想去了。」

…不想離開你。

想每天都看到…就算是…數著新一上高二的倒計時…也想每天都看到。

會露出很溫柔的笑容，做很好吃的飯…起碼在那段時間裡，只屬於自己的光。

…好像是第一次，這樣直接的說出來。

眼前漸漸模糊，偷偷吐了口氣，不想被發現眼淚，低著頭也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

不能、流下去。

睜大眼看著自己的手背，景光的臉突然出現在模糊的視野中。

嗚！

眼淚砸在手臂上，伸手想遮住臉，手被蹲下來的景光用力拉住。

「…笨蛋。」

誰、誰是…

「光才是、」

吻落在臉上。

聲音頓住，看著垂著眼的景光，閉上嘴。

臉上的淚水被一點一點吻去，蹭著嘴角，抵入唇齒。

變得鹹鹹的吻。

「…我是笨蛋。」

很輕的聲音。

……光…

鼻子發酸，再次滑下的淚水被舌尖接住，慢慢到眼角，吻了一下。

「…光，又沒有錯。」

小聲。

誰都沒有錯。

想要保護對方，所以沒有說出口的情感。酸澀的，不安的，疼痛著。

沒有錯。

想要用柔軟的那一面貼近，將痛苦都包裹在自己的身體裡。

好像…能理解了。

「…和降谷先生說的一樣。」

和撐著沙發壓在身上的景光親吻，——。

不用壓抑，發顫的身體被緊緊抱住，——。

「他說了什麼？」景光喘了口氣。

「他說…把柔軟的地方都露在外面，把尖刺和傷口都藏起來…我和光很像。」

降谷先生那時候的笑容…就是這個意思吧。

「那傢伙…什麼時候說的啊。」

「是、嗯…」咬住嘴唇，抓緊景光腦後的頭髮，「醫院、娜塔麗…住院那次、」

「回到家眼睛還很紅，哭的時候被那個傢伙發現了？」力道微微加重，含糊地發出不滿的聲音，「佑未對Zero的濾鏡太厚了。絕對是想套你的話，情緒失控的時候也容易看出弱點。」

唔…

「光、」捏捏他的後頸，「吃醋…了？」

「沒有。」

「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