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蘇城後背僵直。

「怎麼？演不了？」牛導演面色不悅。

「不不，能演，沒問題。」

說著，女助演很快入戲，挎著蘇城的胳膊撒嬌道：「親愛的，你等下帶人家去哪兒啊？還神神秘秘的。」

蘇城強迫自己代入劇本角色的喜悅心情，但總是控制不住去想些其他的事情，「一…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搭戲的女演員也感受到了蘇城的不自在，微微皺了皺眉頭，「親愛的，我怎麼覺得你是要跟我求婚啊？還是，直接帶我去領結婚證？」

「啊？我…」聽到結婚證三個字的蘇城大腦放空，完全忘記了劇本中的台詞，頭皮發麻的他根本接不下去。

「卡！」牛導氣得鼻孔擴張，一把甩出了桌上的劇本，「什麼他媽玩意兒，玩我呢？滾！別在這兒浪費老子時間。」

「抱歉。」蘇城攥著手心，儘量平復心情，和導演鞠躬後離開了房間。

剛出來，蘇城就看到了等在一旁的美琳，這已經是他本季度第十八次試鏡失敗了，而他一共就試鏡了十八次。

美琳顯然早已見怪不怪，走到他面前，「小子，星域傳媒要倒閉的消息你應該聽說了。以你現在的情況，很難有新的經紀公司簽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美琳扭頭離開。

*

從劇組出來後，蘇城漫無目的來到昨晚光顧的酒吧。

他坐在吧檯角落裡，沉浸在七彩的炫光燈中。他酒量很差，幾杯酒下肚眼神便開始渙散。

一個身影走近他，「餵。」

「啊？你誰？」蘇城頭暈眼花，視線模糊。

男人坐在他身旁的高腳凳上，「小子，剛才牛導牛導叫的那麼好聽，這麼快就忘了老子了？」

「你走！」蘇城推開他，語無倫次道：「我告訴你，我有原則不草粉。」

「粉？就你這樣的，還不配入老子的眼。」牛導嗤笑，忽而眯起眼睛舔了舔嘴唇，「不過，你要是學聰明點，今晚讓我開心了，或許……」

*

吧檯不遠處的卡座內。

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垂著眼睫，指尖緩慢摩挲透明玻璃杯邊緣，對身邊的朋友說：「把那個人處理了。」

「喲，你自己怎麼不去？」朋友挑眉嘲諷道：「還是…你怕他根本不記得你了？」

「少廢話。」男人口氣冷冷的。